如果事情真的糟糕到那個程度的話。
“怎麼回事?為什麼停了這麼久?”車子停在第一旅營門口,已經超過了十分鐘,尼維勒剛剛注意到。
“將軍閣下,怕是有點麻煩。”侍從官一溜小跑到尼維勒車窗前低聲報告。
侍從官面色為難,不敢道出實情,請尼維勒親自判斷。
“麻煩?什麼麻煩?”尼維勒不明所以。
“您最好親自看一下。”侍從官不敢報告。
尼維勒推門下車,看到第一旅營門緊閉,門前看不到人影,通往營門的道路上已經放下拒馬,沙包堡壘內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車隊,身穿第一旅軍裝計程車兵正在嚴陣以待。
“該死的,這是要兵變嗎?”尼維勒怒氣衝衝的上前。
“請止步,停在安全紅線以外,否則格殺勿論。”營門口有人用法語警告,字正腔圓。
距離營門大概五十米遠的地方,地上放著一條紅色絲帶,在白雪的映襯下,非常顯眼。
“格殺勿論?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麼格殺的!”尼維勒怒髮衝冠,大步流星向營門口走去。
“咚咚咚咚……”
沉悶的重機槍突然響起,子彈打在尼維勒正前方腳下,地上的積雪被打的四處飛濺,有幾滴泥垢甚至飛到了尼維勒衣領上。
“居……居然真的敢開槍!”幾乎就在一瞬間,尼維勒襯衣的後背已經溼透。
一陣寒風颳過,細細的飛雪順著衣領鑽進去,寒徹入骨,尼維勒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真是太過分了,尼爾,回去集合部隊。”曼京有點興奮,命令他的副軍長整軍備戰。
或許曼京正在等待這樣的機會。
“夠了!”尼維勒怒吼。
秦致遠已經決心撕破臉,這種時候整軍備戰,馬上就會演變成一場內訌。哪怕是尼維勒有勞合·喬治撐腰,尼維勒也承受不了內訌的後果。
“曼京,把你的工作轉交給尼爾,這段時間,你到總司令部去負責管理檔案。”尼維勒當機立斷。
“你說什麼?”曼京再次又驚又怒。
“我說,你現在被解職了!把你的工作轉交給尼爾,你現在去巴黎,負責檔案工作。”尼維勒一字一頓,聲音無比清晰。
“就為了那個豬玀?”曼京口不擇言。
“住口!到現在你還看不清楚事實,你太令我失望了!”尼維勒徹底喪失了對曼京的信心,轉身回到車上。
車隊飛速掉頭離開,只留下呆若木雞的曼京。
秦致遠當天沒能成行,因為沒過不久,秦致遠就接到法國總統雷蒙·普恩加萊的電話。
“小傢伙,聽說你那裡出了點問題是嗎?”雷蒙語氣親切。
“是的,總統先生,我在這裡受到了排擠。說實話,我感受不到法國的友好,這令我感覺心灰意冷。”秦致遠實話實說。
“人生總是充滿了波折,我們不能退縮,應該像個勇士一樣迎難而上。”雷蒙開導。
“總統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明白應該怎麼做。但是總統先生,現在的問題是,我和尼維勒先生之間互相不信任,在這種情況下,我無法全心全意為法國服務。從九月份抵達法國之後,我和我的部隊一直奮戰在第一線,我們和北方軍團配合默契,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現在,那種默契的感覺並不存在。”秦致遠直言不諱。
“我明白,或許你和你的孩子們應該休息一段時間。來巴黎吧,感受一下法國的聖誕節,據我所知,你以前從來沒有吃過樹幹蛋糕對吧。”雷蒙熱情邀請。
樹幹蛋糕,這是法國聖誕節的傳統美食,在還未發明電力以前,法國人以一堆篝火作為聖誕禮物。法國人天性浪漫,連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