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秦致遠接到北洋政府的電報,要求秦致遠把那些被逮捕的日本人交給明石元二郎處理,而明石元二郎的參謀長當時就待在秦致遠的作戰指揮部門前,等著把人領回去。
這是什麼意思……逼宮嗎?
秦致遠心頭火起,一邊讓皮埃爾應付明石元二郎的參謀長,一邊命令茅十八立即將那一共17名犯事的日本人全部槍決。
冤有頭,債有主,按說這兩名圖謀不軌計程車兵罪不至死,他們所犯的錯誤甚至還沒有那些對抗衛兵的日本人大,但既然要撕破臉,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全部後路堵死完事。
於是當得意洋洋的參謀長去羅米尼醫院領人時,就看到了滿地的屍體,還有一眾圍觀的戰地記者。
看到由日方軍官過來,那些戰地記者一擁而上。
“先生,請解釋下發生這件事的原因。”這個問題算是中規中矩。
“先生,您認為這件事的根源是源自大和民族的劣根性嗎?”這個問題有一定導向性,提問的記者大家都認識,《新聞報》的菲利普。
“先生,抵達法國還不到一個星期,就發生了這樣的惡**件,請問您做何感想?”這個問題來自《費加羅報》的記者蘭斯。
《費加羅報》和克里蒙梭不怎麼合拍,不過克里蒙梭倒也不至於因此打擊《費加羅報》,在這方面,法國人確實是比較民主,他們有自由的遊戲規則。
明石元二郎的面色鐵青,沒有回答任何問題,直接命人收了屍,鑽進汽車裡一溜煙跑了。
皮埃爾沒得跑,皮埃爾也被記者圍起來,一幫無良記者也把這些問題拋給皮埃爾。
“首先要肯定,作為一名軍人,一名富有正義感的軍人,秦絕對不會姑息任何一個犯了錯的人……”這樣的機會不可放過,皮埃爾侃侃而談,捧了秦致遠一番,順便踩日本人一腳。
反正已經撕破臉,再多說幾句也無所謂,皮埃爾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善人。
對於皮埃爾來說,已經加入法國國籍的秦致遠是自己人,日本人是外人,這一內一外兩個字,分量不可同日而語。
但並不是對於所有人而言都是這樣,日本人畢竟也是萬里迢迢趕來助戰的,日本駐法大使在波爾多也有交好的議員,於是還是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稍晚些時候,秦致遠接到利奧泰的電話。
“秦,你實在是太沖動了……”利奧泰一開口,沒有責怪秦致遠的意思,只有濃濃的抱怨,就像是秦致遠發牢騷的口吻:“你這麼做,讓我的工作很被動,現在日本政府已經向外交部提出了抗議,要求得到公正待遇,並且要求把這些人調離你的防區。英國人也不滿意,他們說我們破壞了盟友之間的友好,要求我們給出解釋,你實在是捅了大婁子!”
真的是外交無小事,特別是在這種關鍵時期,一個小小的不愉快,就很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後果,利奧泰不得不打起精神,大晚上不睡覺還在堅持工作。
“路易,並不是衝動,而是那些人罪有應得,如果不徹底糾正他們的思想,他們會捅出更大的簍子,相對於蘭斯地區的戰事,這點事不算什麼。還有,不要沒事就找我抱怨,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看看你都是給了我些什麼人?向第六師團這樣的部隊,我寧願不要,如果他們想調走,那就調走好了,普蘭德斯、北非、伊松佐,隨便他們去哪裡。”秦致遠嘴上不落下風。
可以肯定的是,秦致遠現在絕對有資格向利奧泰發牢騷。在利奧泰的那個職位上,他的任務就是為秦致遠這樣的一線將領協調好後勤,讓秦致遠他們沒有後顧之憂一心一意和德國人作戰。
從另一個角度說,出現這種事,也並不是秦致遠的問題,問題出在日本人身上,秦致遠很有自信,法國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