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海曼聽不出來。
“安將軍”就是安東尼奧,按照蘭芳的慣例,安東尼奧也要有一個漢語名字,安東尼奧倒是省事,直接用了“安”這個姓,名字更是懶得找,就把音譯拿過來直接用上。
從馬紹爾群島到椰城之間的這一片龐大水域,並不完全屬於蘭芳,這中間還有一個美軍基地關島。
現在可沒有什麼“第一島鏈”、“第二島鏈”的說法,關島在美國的地位並不怎麼重要,因為和蘭芳本土的距離,關島的美軍艦隊也是一個存在艦隊,一共只有四艘驅逐艦和一艘巡洋艦,根本無法和蘭芳的龐大艦隊抗衡。
蘭芳的這次演習已經通報給了美國人,畢竟在整個東南亞範圍內,除了蘭芳的地盤就是美國人的菲律賓以及幾個零星的島嶼,秦致遠現在還不想和美國人鬧得太僵,所以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
“按照預定計劃處理。”秦致遠不想節外生枝。
這種事蘭芳參謀部肯定是有預案的,演習嘛,美國人肯定也想圍觀,不過秦致遠不準備給美國人這個機會,蘭芳軍方花大價錢不是想要震懾某個國家的,而是要檢驗部隊的戰鬥力,說白了針對的就是美國人,而且是準備戰爭的那種“針對”,這還是需要一定程度的保密。
“是!”海曼立正敬禮,然後轉身大步而去。
“這小傢伙是日耳曼人!”看著海曼的背影,興登堡的目光裡充滿欣賞。
“沒錯,這小傢伙曾經是日耳曼人,也曾經是法蘭西人,只可惜日耳曼人不接受他,法蘭西人也不接受他,所以他現在是蘭芳人。”福煦的表情不怎麼好看。
福煦是認得海曼的,也知道海曼的背景,正因為如此,在海曼他們這幫孩子現在已經展現出自己的價值時,福煦才會感受到發自內心的惋惜。
並不是福煦不希望海曼為蘭芳效力,而是因為在法國還有更多的海曼,但卻因為得不到機會而泯然眾人,每每想到這個事實,福煦就發自內心的惋惜。
“這小傢伙現在已經成年了,應該讓他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興登堡不甘心的嘟囔,轉頭就看到秦致遠有點憤怒的目光。
海曼和吉拉爾丁他們對於秦致遠來說,感情和秦德、秦智他們差不多,秦致遠早就已經把海曼和吉拉爾丁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現在興登堡居然當著秦致遠說出這樣的話,秦致遠當然會憤怒,而且是即將爆發的那種。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孩子應該有更廣闊的成長空間。”興登堡馬上就換了個說法。
嚴格說起來,興登堡和威廉二世現在都是寄人籬下,秦致遠雖然給予符合興登堡身份應有的禮遇,不過肯定也不會容忍興登堡太過分。
興登堡剛才的話就有點過分不,是非常過分。
“海曼的成長空間已經足夠廣闊,海曼現在在我身邊,可以接觸到這個國家所有部分,等到海曼感覺他有獨當一面的能力的時候,我會讓他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不管是在德國還是在法國,海曼都不會擁有比在蘭芳更廣闊的空間還有,別叫他‘小傢伙’,海曼現在是一名光榮的蘭芳軍人,他有自己的名字。”秦致遠說這話並不是針對誰,僅僅是發自內心。
“呃那當然”興登堡的臉馬上就紅,這可真尷尬。
“海曼確實不錯,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福煦也不得不同意秦志遠的話。
在秦致遠、福煦和興登堡看不到的艙房門外,海曼靠在門上已經淚流滿面。
就像是秦致遠說的一樣,蘭芳給予海曼他們的,絕不僅僅是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而是充分展示個人價值、證明自己存在意義的平臺,而是對個體的尊重。
這個尊重是海曼他們這些孤兒最重視的。
怎麼可能離蘭芳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