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巴勒斯坦已經夠亂了不是嗎?
在等待援軍到來的這段時間裡,傑西法拉第和葉正青並沒有閒著,“聖誕教堂事件”雖然已經過去,但有些收尾工作還要做,既要應付耶路撒冷政府的責難,又要應付那些遇難家屬的騷擾。
好在見識了蘭芳人的冷酷和暴烈,那些暴徒還不至於衝擊辦事處,來的都是些婦孺,不打不罵的就在那哭泣,要麼就是靜坐,他們也知道自己沒理,只希望蘭芳方面能處於人道主義考慮給予一定補償。
傑西法拉第這次的態度堅決,不管是責難還是乞求,傑西法拉第一概拒絕,秦牧已經被授予“子爵”爵位,那麼也就代表著蘭芳方面在“聖誕教堂事件”中有一位爵爺受傷,至今還昏迷不醒,傑西法拉第有足夠拒絕賠償的理由。
當然了,至於這個時間上的先後關係,沒人在意這個,就像葉正青說的那樣,僅僅是一個藉口而已。
蘭芳不是民國,受到委屈的時候不會忍氣吞聲,蘭芳應該是讓別人忍氣吞聲才對。
其實巴勒斯坦政府考慮過使用強制手段讓蘭芳賠償,但在英國人不給巴勒斯坦人撐腰的情況下,巴勒斯坦人不敢,如果用強制手段對付辦事處裡的那幾十個人,確實是能達到目的,但蘭芳隨之而來的報復會讓巴勒斯坦政府不寒而慄,巴勒斯坦政府無法承受這個後果。
於是所有的交涉僅僅停留在口頭層次上。
白紙黑字都沒用,嘴炮更沒用。
就在來回的扯皮中,天主教會僱傭的“安保人員”終於抵達耶路撒冷。
傑西法拉第作為辦事處主任,肯定是要出面迎接的,陪同傑西法拉第一起的是奧爾巴赫。
眼看“聖城”即將回歸,奧爾巴赫按耐不住激動地心情,三天前就來到耶路撒冷,準備親眼見證“聖城”的迴歸。
好像是要故意噁心巴勒斯坦人一樣,這些名義上的“安保部隊”居然還穿著蘭芳的制式軍裝,沒有絲毫要掩蓋一下的意思。
作為“侵略者”,傑西法拉第看在眼裡還有點尷尬,但在奧爾巴赫看來就無比自豪。
東西方對於“侵略”的定義真的不太一樣。
帶隊前來的軍官不是別人,正是從馬達加斯加歸來的黃勵,這傢伙在馬達加斯加雙手沾滿血腥,還沒回到蘭芳就被軍部派到耶路撒冷來,看來是準備讓黃勵咋殖民主義的道路上一條道走到黑。
黃勵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牴觸心理,見到傑西法拉第熱情洋溢,順便連奧爾巴赫都獲得了黃勵的一個擁抱。
你一個將軍擁抱一位紅衣大主教,這畫面也真是令人沉醉。
簡單寒暄之後,黃勵馬上就進入工作狀態:“我們的營地在哪兒?是時候開始工作?”
傑西法拉第聳聳肩,把主導權交給奧爾巴赫這個大金主。
奧爾巴赫不客氣,一揮手馬上就有一群白袍過來:“跟他們走,你們將負責防守耶路撒冷的所有教堂,最好兵力分配的多一點,最近的形勢很緊張。”
“放心吧主教大人,我們會保護教堂的安全,順便也會保護所有的教民,那些波斯人不是經常說我們是‘異教徒’嗎?這一次我會讓他們見識一下異教徒的可惡!”黃勵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
“那就太好了,我告訴你,放手去做,不要猶豫、不要仁慈,我們要的是這座城市,而不是這裡的人。”奧爾巴赫的聲音很低,旁邊的傑西法拉第都有點聽不清楚。
宗教之間的戰爭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戰爭,用亡國滅種形容也不為過,是真正的那種滅種。
在天主教的記載中,曾經的聖殿騎士團東征失敗後,留在耶路撒冷沒有來得及撤走的那些信仰基督教的女性被侮辱,留下的騎士們被趕進總部的教堂活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