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屍身,跟著莫丞高飛離去。
此刻大家都在注目厲千仞繼任教主之事,後山發生了什麼,自是無人知曉,卻道那厲千仞典禮已畢,魔教教眾無不心悅誠服,他正要做些吩咐下去如何安置眾人,便在此時,山下突然有一人高喊道:
“教主、教主,山下出事啦!”
厲千仞與鬼樹之下站著一眾掌門聞言一驚,卻見在原本山下佈防的胡龍大踏步的跑上山來,眾人望過去時,只見此人身上滿是鮮血,面色頹敗惶急。
“究竟發生了何事?”燕虎搶出身來,扶住胡龍那搖搖欲墜的身子,急而問道。
“山下有一夥兒正道人馬,大約七八個人,他們個個道行高深,突破了我們兄弟幾人的防線,已經快半山腰了。”
“眼下我教四萬教眾在此,只七八個人而已,便驚慌成這樣……”忽有一人出聲譏諷道“這便是龍虎山之人的膽氣麼?”
燕虎猛地抬頭,便見身前一個黃衣衫之人,頭戴一頂斗笠,正是面帶不屑神色,斜眼睥睨瞧著他。
燕虎不由怒道:“權右,我兄弟浴血奮戰,一見敵人勢大,便是冒死趕回來報信,你一如何敢說此風涼話譏笑我們!”
“自家兄弟,休要爭吵!”厲千仞一擺手,也是快走幾步,也不避胡龍身上血汙,躬身將其攙起來,對他稱讚道:“胡龍兄弟身披重創,想是經過了好一場血戰,然而他心憂我教興亡之餘,竟不顧傷重,冒死奔來,向我等傳遞訊息,如此豪邁,不愧我魔教好男兒,今日事必,千仞必和你好好喝上一杯。”
“多謝魔主抬愛!”胡龍心頭一喜,又要拜倒,厲千仞自是不允,吩咐秦逸將他帶到鬼樹後面包紮休養。
這時卻又聽他環視一眾教徒,朗聲說道:“今日我教四萬餘眾,群雄畢至,那正道幾人找上門來,雖不知所圖為何,然你我兄弟若是先吵將起來,豈不是正讓他們看了笑話?”他頓了一下,多注視了一眼那叫權右的漢子,繼而說道“如果見到我教兄弟自相爭鬥,日後在江湖之上,這幾人必定吹噓道‘只憑我們幾人之力,就叫那魔教上下自亂了陣腳…。。’”
那權右聽了,普通一聲拜服在其腳下道:“魔主教訓的是,卻是俺錯了。”
他緊接著站起身來,一握手中環首大刀,眼神之中殺意迸現,低聲說道:“我現在便去為胡龍兄弟報仇,諸位只在這裡等著,權某一會兒便要提著那幾人腦袋回來……”
他一語未盡,也不帶厲千仞同意,便是長身飛起,一躍而向山下衝去。
厲千仞略一吃驚,心中無奈道:“這權右是四和門門主,他這一派向來性子激烈,倒是不好統御。”
原來這四和門本是蜀地瞿塘峽一帶的縴戶苦工聚在一起,結派自保的組織,這些人平素赤著腳踩在那那湍淺險惡的江水中,伏低身子,任那一寸粗細的麻繩繩深深勒進肩頭,他們多數時候都要頂著炎炎烈日,拖著那沉重的大船走上一二十里路,自是異常艱苦。
後來這四和門輾轉併入魔教,受其庇護,然而這一門中人,該因其長年在艱苦險惡的環境中勞作,大多性如猛火,脾氣暴躁,喜歡各自為政,厲修鬼種時,這些人對其號令便是視而不見,往往只當沒這麼一會事,十分的令人頭疼。
眼下那權右離開不到片刻,忽然一物憑空飛來,砰的一聲砸在地面之上,厲千仞等人定睛望去,只見地上那個赫然竟是權右的首級。
只見他頭髮散亂,一臉死不瞑目的樣子,孫德宗捋須而望,只覺他頸下創口光滑如鏡,當是被人以極快的身法一劍斬過,此人想必也定是一個高手。
“權大哥被人殺了!”四和門一眾不由群情激憤,悲怒交加之餘,竟是人人鼓譟“走,我們衝下去一起給權大哥報仇!”
這時卻聽見那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