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邢業體內流出的黑血越來越少,他籲出一口濁氣,閉目凝神其來。
而那夏鴻淵出門之後,復拐回勤政樓最底層,原來此樓中專門有一條通道,是一條略陡的坡橋,為轉供夏鴻淵木輪椅行走方便而設。
他轉著木輪椅,下到勤政樓最底層,顧望時,只見眼前偌大一片廳堂空空蕩蕩,了無聲息。
原來這夏鴻淵雖然好講王胄貴氣,喜歡擺弄排場,但此勤政樓乃是他平時商議大事之所,侍女下人等一概到不得進入。
他望了望空曠的大廳,面上沒有表情,卻在心中皺了皺眉,心道原本此地有心腹高手朱楊四相看管,卻不知現在跑到哪裡去了。
待了半響,夏鴻淵低聲咳嗽了幾下,對廳內一角無人處說道:“閣下既然來了,夏某又已在此,卻為何不肯現身一會?”
只見其視線所向,原本悄無人影的角落,忽然空間中一陣光線波盪,在晦明晦暗之中。有一個黑衣高冠的劍客緩緩現出了身形。
卻看來人正是那天下兵盟之離星劍莫丞,此人精明幹練,向來都是兵盟盟主派往四處活動的首選,此時他既被夏鴻淵識破了身形,不由略顯尷尬,自嘲的笑了笑後,乃是拱手施禮道:
“在下兵盟莫丞,拜見居雲軒軒主夏先生。”
“哦?”這一生先生,倒喊得讓夏鴻淵意外了,他思索片刻,探聲問道“夏先生這個詞,是那袁重嶽教你說的?”
“正是!”莫丞再施一禮,拱手應道“盟主道他一直記得與夏先生當年過命的交情及結拜的情義,故而再遣我等來相助夏先生成其大事。”
“嗯?”夏鴻淵不動聲色道“他要幫我?”
“正是。”莫丞再次應到。
“既然如此,又何必派人刺探我居雲軒訊息,並將其散步在江湖之中。”夏鴻淵雙眼直視莫丞,那眼神空洞凝滯,卻不乏震懾“難道袁重嶽已經成了如此口是心非之人了?”
“夏先生卻是會錯了盟主之意……。”莫丞面色不動,不慌不忙的解釋道“袁盟主臨行前說過,若夏先生怪罪我們散步居雲軒中訊息,只要念出一句話,便可使您明瞭我兵盟心意。”
“哦?說來聽聽!”夏鴻淵問道。
“驅虎吞狼!”莫丞一正衣襟,坦言說道。
夏鴻淵心中一震,他既名列三仙,又是何等聰明,當即醒悟,此時莫丞適時解釋道:
“想來若軒主決心對雷若彤下手,在最後時刻,必會有一些風吹草動,那雷若彤既為魔教上下最大的供奉,說不得便會送出一些資訊,倒是魔教大舉攻來居雲軒,來救援雷若彤,軒主又可應接的過來?”
夏鴻淵既不頷首,也不搖頭,他不置可否,只是陷入一片靜靜的沉默之中,由那莫丞接著說下去:
“何況雷若彤窺至天道,修為與正道通曉仙齊名,形同仙家至尊,她大限來臨之際,各方人馬、勢力,懷抱各種目的,來三仙天者定會甚多,這諸多勢力,也許不被夏先生放在眼裡,但須知宵小之輩,尤是纏人,說不定便會壞了夏先生的大事……。”
莫丞神情自信,侃侃而談,不愧為兵盟宿將,他接著總結道:“眼下盟主散步夏先生將要奪取雷若彤法寶之事,引動多方勢力人馬齊至,那魔教新主厲千仞忙不迭的在遼東大地之前將這些人擋住,雙方戰的如火如荼,只放了零星人馬入得居雲軒來,此一招驅虎吞狼,消耗了敵方人馬,使夏先生有機會去取雷若彤法寶,可不是好計?天下兵盟是敵是友,盟主是否有心相助,還請夏先生判斷”
“好計!好計!”夏鴻淵兩聲低沉叫聲,卻是冷冷問道“既然是友,既曰相助,又何以在我軒中埋下奸細?此啟是盟友所為?”
“哈……”莫丞躬身一禮,從容道“夏先生既居高位,豈不知仁者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