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化作半空碎影,又似一陣勁風,轉眼就撲至了眼前。
“只要擋下此人一招,到時我在拱手稱讚其武功,令其下不來臺。”周涵止心念電轉“想此人也是正道前輩,必不會出爾反爾。”
他主意一定,當即隨手甩出四五張神喚符來,手上黃庭真氣注入,揚著天子扇對這幾張黃紙符文扇了一扇。
只見那幾張符文遇其真氣激發,瞬間幻變而成了數只通體雪白的鴿子,這幾隻白鴿撲騰著翅膀,便向那墨面客身上撞去,趁此機會,周涵止一把扯住七妙,身子向後趨退,奮力與墨面客拉開了距離。
他心中計較,只要這黑衣老者一劍揮過,斬去幾隻白鴿,便是算做一招,倒時由他舌燦蓮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老者斷然沒了理由,不能再出手攻擊了。
卻不料這墨面客身形鬼神莫測,慢時如那流雲舒捲,快時又似那奔雷閃電,只見他身子輕巧挪移,竟是避過了面前急速撲過來的幾隻白鴿,幾個騰挪,便將它們都甩在了身後。
墨面客心中得意,心道這周涵止又是巧弄心思,如此花招,卻是忒把崑崙三老看小了,這時只見那周涵止眉目舒展,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微笑望著他,口中輕吐出一句話來。
“這節骨眼了,你還有什麼話說?”墨面客心頭一奇,又礙於周涵止聲音頗小,辨識不清,他心中正在咂摸,卻見身後忽地幾道風聲,這黑衣老者猛地偏頭望去,卻見那幾只白鴿正是繞回了頭,疾衝到了自己身邊,將其密密圍住。
卻見這幾隻鴿子衝的極快,圍的嚴密,離得越來越近,眼瞅著老者若是再不動作,便是難以脫身了。
原來這周涵止故作從容姿態,又假意丟墨面客說了一句話,便是趁後者心神略一放鬆,被其吸引的片刻,用這幾隻白鴿偷襲那墨面客,他心頭想到,這一次,若是得手,必能創傷老者,若是失敗,卻也可以引得他出手攻擊白鴿,到時己方在放低姿態,或可脫險。
“好個陰險的娃娃!”墨面客大叫一聲,全身真氣外放,只見雄渾凌厲的劍氣如數百道粗大的黝黑的鏈條縛在了他身體之上,受此劍氣波盪,那幾只鴿子竟是不敵,各自暴成了一團白光。
白光過後,幾隻各自還原回符紙形體,卻見這一張張符紙殘破不堪,單單飄落下去。
“老頭子可被你氣到了!”墨面客怪叫一聲,黑衣斗篷忽的一下張開,渾然便似一張漆黑濃密的翅膀,只見他原本一直屈著的身子兀自伸長了幾分,真氣激化而成的鐵鏈纏繞在身子四周,遊走不斷。
只見墨面客手中三尺短劍劍身寒光一閃,正映著這黑衣老者滿面栗色,周涵止和七妙望過去,只覺這把劍古色通幽,沉靜含蓄,其中蘊含的殺意源源散發,有令人不覺凝神屏息,為之氣奪。
墨面客揮動手中利劍,身後斗篷似蝙蝠張開巨大的黑翼,身子先是向半空疾衝,變成了橫在太陽上的一個黑點,忽的一下,身子又是疾衝向下,掀起一股銳利的風聲。
白日裡,墨面客者短劍倒握在手掌裡,俯身疾衝,那劍聲呼嘯,劍氣更是便如潑墨,拖出一道濃濃的殘影,此黑衣老者眼裡,七妙與周涵止二人皆是他的獵物。
濃濃殺氣撲面而來,眼見墨面客便要一劍取這二人性命,這時周涵止探前一步,一把將七妙攬在身後,他手上真氣迸射,整個人身子鼓盪,御風搖晃,只見自他手中,正絡繹不絕的將體內黃庭真氣注入到這手中寶扇之中。
此刻周涵止丹田之中真氣傾斜而出,黃庭要術行功不斷,經脈之中真氣瘋狂遊走,值此豁命之刻,他已不需再留一絲餘力。
那天子扇受黃庭真氣激發,其上溢位一團白光,越來越是明亮,周涵止催動筋脈,真氣蓬勃而出的同時,白色光團又是急速變得碩大,赫然罩住了周涵止與七妙的身子,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