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中和心中猛然一驚,面色上掛著的笑容瞬間凝住了。
……。……。
一邊的邙山之上,此時更是殊不平靜,內堂大殿之內,殿手高臺之上,那金絲楠木長椅上赫然坐著一人,正是半長的頭髮,面帶髭鬚,赤著上身,任由身旁一個個子瘦高的青年塗施傷好。
此人身邊,立著一名虯髯大漢,正端著一小壇酒,面上都是責備之色,此人嘟嘟囔囔道:“我說魔主啊魔主,如此大事,你怎麼不把老陳帶在身邊,就是俺功力再不濟,也能替你擋擋刀劍,總不至於受這樣的傷勢回來。”
原來這人正是霹靂手陳開,他心中抱怨更多,心想前代魔主就是自己孤身犯險吃了大虧,殞命而死,新即位的魔主怎麼還是喜歡單槍匹馬,真是和前魔主厲修鬼種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繼而他忽然靈光一閃,轉念一想,這兄弟倆可不就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麼,這麼想著,陳開真是把自己氣樂了。
“魔主,你這次受的傷也太重了,就是抹上鬼樹樹漿,我看十天半個月也好不起來,接下來的戰事,我看你還是不要輕易出戰為好。”那給厲千仞塗抹上藥的人在一旁埋怨道。
“哈哈,穆旦……。。”厲千仞對他笑了笑,又看了看旁邊的陳開,對他們說道“此次我聽聞袁重嶽為著一事,動身去了南疆,自是不能放過這個絕好的戰機,雖然我全力之下仍是不敵其人,卻也叫他受了些傷,這幾日裡也休想出戰,更何況這次逼著離星劍莫丞退隱,去了袁重嶽的心腹智囊,可算是眼中削弱了兵盟的戰力……。。”
一念到莫丞的名字,厲千仞面色不改,心中卻是道了聲抱歉,他想這昔日裡一起修煉長大的朋友所渡過的餘生,必是要深深埋怨自己了,只不過他此刻的他,早已別無選擇,能夠保全摯友性命,已是他厲千仞盡了最大的私心,做出的最大努力。
此乃心頭黯淡事,厲千仞將之強壓下去不想,又說道:“此刻神州大亂,正道眾門派分別撤離邙山,正是天助我等,我觀此次正魔會戰,不像是二十餘年前那等諾大的陣仗,若敵人主力只有兵盟一家,道統與西崑崙無心參與的話,我想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勝機的……。。”
“要我老陳說,魔主你這次還是夠莽撞的,你說現在袁重嶽要是殺了過來,俺們自是拼死護著你,可是又有誰能擋得住他!”陳開一片忠心,就是說話沒有分寸,厲千仞自然能夠容他,一旁穆旦聽著這番話,卻覺得有些沒大沒小,頗刺耳了。
厲千仞笑著搖搖頭,解釋道:“袁重嶽乃是惜身之人,此刻若真要不顧傷勢殺到邙山來,自身元功定會受不小的損害,他還惦記著逐鹿天下,會戰群雄,不會冒這樣的危險的,不過麼……。我養傷的這段時間,你們倒是要小心著一個人?”
“哦?那人是誰,叫魔主也如此忌憚?”穆旦好奇道。
“此人昔日與我一同,都是兵盟一員,並且,他乃是名一等一的殺手,擅長取人性命於無形………”
“殺手啊?”陳開摸了摸頭“那不是防不勝防了?”
“袁重嶽曾贊他為殺手之王,此人名喚蘇和,星位顛己,手中一柄短劍名叫追影,是兵盟中最神秘的一人……。。平時從不輕易露面,天知道袁重嶽讓他在暗處刺殺了多少名江湖高手,現在我重傷之下,他很可能會來殺我,你等傳令眾人,且不可怠慢了。”
“是!”見厲千仞說的嚴肅,穆旦和陳開不敢怠慢,紛紛點了點頭。
這時,忽然衝進來一個漢子,他身量不高,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大聲稟道:“魔主,大事不好,西崑崙三老已經下山,正向我邙山趕來了!”
廳中眾人聞言,正是如那晴日裡的霹靂想起,聞者無不心驚。
……。……。。
殺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