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傳在外,但直到此刻心眉才見著他。
他似乎想不到這懶散而瀟灑,蕭疏卻沉著,充滿了詩人氣質的落拓客,就是名滿天下的浪子游俠。
他仔細地觀察著他,絕不肯錯過任何一處地方,尤其不肯錯過他那雙瘦削、纖長的手。
這雙手究竟有什麼魔力?
為何一柄凡鐵鑄成的刀,到了這雙手裡就變得那麼神奇?
十年前就見過他的,只覺得這十年來他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又似乎已改變了許多。
也許他的人並沒有什麼改變,改變的只是他的心,他似乎變得更懶散,更沉著,也更寂寞。
無論和多少人在一起,他都是孤獨的。
而林葉則是江湖上這段時間突然如同彗星一樣崛起的驚豔劍客。
一劍敗退公孫摩雲,秦孝儀,田七三人聯手,兩劍敗鐵笛先生,殺丘獨,尤其是其青魔手伊哭也被其所殺,更是讓兩人震撼。
筆直的站在那,身上揹著包裹,一身洗的有一些發白的衣服,還有一柄並不是多好的劍,就如同李尋。歡的飛刀一樣,只不過是最普通的那種。
“若是我重鑄兵器譜,看來那上面就應該多添上一柄劍了。”看著林葉,輕聲笑道。
聽見這話,林葉瞥了一眼,方才得知這人就是江湖上傳聞那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
不過也僅僅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去看了。
“師弟,你將我們喚來有什麼事情?”看著心眉,心湖開口問道。
“師兄,等人到了我自然會明說。”搖了搖頭,心眉開口說道。
等到眾人全部都到了,心眉的眼睛一一掃視,最終停留在了一個僧人的臉上。
隨即緩緩開口說道:“心寵,你還不承認了嗎?”
臉色一僵,聽見心眉的話,心寵不由得開口說道:“師兄的話,師弟不明白。”
“這兩年來偷到經書的就是心寵你吧,你以為你將那寫著你名字的‘讀經鎏記’銷燬,就已經萬無一失了麼?前些日子我放在房中的‘達摩易筋經’如今也不見了,我想應該還在你房間之中吧,我已經讓弟子前去搜查了。”冷冷看著心寵,心眉開口說道。
話語剛剛落下,心寵臉色突然一跳,大呼道:“師兄切莫相信,這定然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我!”
然而他口中雖然狂呼,但是身形起落之間,竟是直接施展出輕功,朝著自己的禪房掠去。
眾人見狀也隨即跟了上去。
門果然已經開啟來了,而兩個僧人也已經站在屋子裡面了。
只見心寵衝了進去,快步來到木櫃的旁邊,一掌將其劈成了兩半,木櫃之中竟然還有夾層。
而易筋經果然就在裡面。
心寵厲聲說道:“這部經書本來就是二師兄保管,將這經書放到這就是為了栽贓我,這種栽贓的法子,幾百年前就有人用過了,大師兄神目如電,怎麼會被你們所欺騙。”
直到等心寵全部說完,心湖才冷冷的說道:“就算是他們栽贓,但是你又怎麼會知道,這易筋經就被他們放在了這木櫃之中,你為何不去其他地方找?而是一進來就直奔這木櫃?”
聽見這話心寵驟然愣住,滿頭汗出如雨。
“我們只是懷疑你,沒想到真的是你!”一聲怒叱,心眉瞪著心寵道。
“真是個笨蛋。”輕笑了一聲,林葉不由得搖了搖頭。
“但這法子實在也用得很冒險,他自己若不上當,那就誰也無法令他招認了!”李尋。歡輕輕笑了兩聲,緩緩走出。
心湖大師長長嘆了口氣,合十為禮。
李尋。歡微微含笑,抱拳一揖。
這一揖一禮中已包含了許多話,別的已不必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