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個醫院,只有當醫生這麼一條路。只要。”他手緊緊攬住徐冉,俯身又吻了一記他額頭才繼續說下去,“只要我還在這個位置上,包你無論在哪裡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懂嗎,傻孩子?”
“也就是說院長不想我繼續呆在SH,對嗎?”
餘江中很想矢口否認,卻在徐冉明亮的眸子照耀下無法遁形起來,只好點點頭,有點煩躁地說,“你以為呢?發生那件事後,餘俊的媽媽還能讓你好好呆在SH嗎?我這也是以退為進啊,孩子。”
激情正在一點一點褪盡著。可餘江中還是想不停頓撫摸身邊的人,不停看著他,感覺他在身旁。
“院長,這也是我想給你談的事情,難道你不覺得我的存在對於餘俊母親來說是很大的不公平嗎?”
院長沉默了一會兒,手摸著徐冉頭髮,忽然岔開他的話頭,說,“頭髮都新長出來了啊,原來染黃的部分都不見了啊。”
徐冉淺淺笑了笑,“是。沒時間去染。”
“染吧。我習慣了。看你頭髮黑著,突然覺得不習慣了。人啊,就是奇怪的動物。”院長感慨道。
徐冉仰臉看著院長的臉。院長手指撫摸他的臉頰,慢慢說,“我這個年紀,不是能放下就放下的。餘俊媽媽和我過了幾十年,如果我這時候和她分開,她什麼就沒了。”
“。。。。。。”
“但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徐冉。我知道這樣對你並不公平,但是我會從別的地方給予你補償,如果你也喜歡我的話,就犧牲一下下吧。我答應你,換個醫院,只要換個醫院就好,離我兒子遠一點,暫時退出他的視線和生活,別的一切都好說。這樣可以嗎,冉?”
徐冉沒有吭聲。
來得時候他甚至還帶著對這個男人的一絲幻想。現在卻只有幻想破滅的巨大失望。
說出來可能也不會有人懂,依靠一種唯一力量支撐著長大的人接近這個目標之後又必須面臨放棄是什麼滋味。
“為什麼,為什麼要喜歡我?”他忽然很想問院長這個在心裡壓了一段時日的問題。因為到現在他仍然對男人的愛持有否定態度。仍然不信。
“因為你是你啊。”說來話長。院長怎麼能夠把內心經歷的長途跋涉用三言兩語說的清楚呢,所以只是敷衍了一句。這個答案徐冉並沒有任何異議,只是問了一句,“那你也不問問我愛你嗎?”
“愛不愛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會在一起,一直在一起。”院長篤定的說,徐冉真不知道那種篤定究竟源於何處。
現在徐冉發現他已經陷入兩難境地。想分開,身體卻已經該死的對眼前這男人產生了致命的依賴。越是看的清楚,他就越不勇敢。越放不開。
他的失望一大部分是對自己的失望。
“我不想放棄SH,因為這裡有我的心結。”在餘江中困惑的眼神中,徐冉說。
他不想說他在SH是為了治病救人。把自己說的像個聖人不符合他的個性。不知不覺中,他讓埋藏在最深意識中的思想痛苦的傾倒出來。
“我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他爸爸因為膽囊手術死在這個醫院。他媽媽因為最親的人死去而瘋了。但這個醫院對這一場人間悲劇給的說辭僅僅是,麻醉意外。我朋友原本幸福的家庭在一剎那間全毀了。他磕磕碰碰長大。在黑暗中爬行著長大。不論他長成什麼樣的人,精神上受過何等的創傷,也無論像我朋友父親遭受的麻醉意外還在繼續著。我一直想,院長先生,醫院,不是為了救人而存在著的嗎?為什麼還會給人於災難?為什麼面對明明不公平的社會不公,老百姓只能選擇俯首聽命?四年的醫科大學,以及SH上班,我走到今天這裡,就是為了還原給我朋友一個答案。否則,我整個人怎麼樣也無法心安的起來。你懂嗎?”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