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遞過去又被拒絕,科裡只能給路邊那些貪玩的孩子。
一來二去和科裡關係好的小孩越來越多,每次出來科裡身後都能跟著四五個小孩。他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倒跟孩子王沒啥差別。
趕集在I地也是必不可少的活動。
科裡自動規劃為塔圖一家,往日熟悉的人們都戲稱科裡是塔圖的新兒子,飯後閒話開頭也是塔圖家那小子。人們的親切科裡習以為常。
趕集的那天大家都習慣性地起早,塔圖帶著一車子剛宰的羊肉豬肉,拉斐娜拿上她花費很長時間繡的風景圖,小孩們抱著裝有各種各樣東西的罐子和親手編的竹籃子。科裡的職能是照顧好最小的那一對兄妹,他們也算乖,一左一右地牽著科裡的手。
到達集市選好位置後,片刻就是人山人海,來來回回都是吆喝聲。小兄妹閒不住,拉著科裡穿梭於各種攤位,賣衣服的賣蔬菜的都有,攤位上紅藍相間的傘幾乎遮蔽了天空。
一天下來所有的東西都會賣盡,而自己也能買到心怡的物品。塔圖回來時開心地將最小的女孩架在脖子上,推著板車上又坐著一對兄妹和薇薇安厘,他們齊齊唱著歌謠,伴著夜色走回家。
三月底,科裡和克魯老頭還有幾個年輕人坐車去了鄰村,在鄰村玩了幾日又去下個村子。這行程主要來自於I地特有的習慣。每個月總要出去那麼幾個人拜訪其他村子將特產賣出,再從其他村買回沒有的稀少的東西。
最後他們來到海邊的一個小鎮,小鎮規模很小,但岸邊停留的船隻特別多。當地的人們說運氣好時還能碰到水手在這裡停留,粗獷豪放的水手用他們被海水浸過的嗓子講著那些前所未聞的故事,那是小孩子的最愛。他們也會大方地向別人展示得到的珠寶並快樂地唱著水手之歌。
不過這些只是聽說,至少停留在小鎮的這十天來科裡沒見過高大的船隻載著熱情的水手在這裡的港口停留。然而不得不說的是這個海邊小鎮的夜晚,熱鬧的程度超出人們的想象。每當夜晚降臨,小酒吧和燒烤攤便開始營業。這裡的人們大多喜歡吃水果酒,濃度不高又有水果風味。克魯一夥人點得是黑啤,給科裡只點了新鮮橙汁。
啤酒的配菜——燒烤的種類也是應有盡有,常見的是螃蟹、龍蝦,全點了還送一大碗蛤蜊湯和麵包片。沒吃晚飯的可以在這裡點到夾著鱈魚和鮮蝦的漢堡,海邊的酒吧都內設壁爐,如果實在覺得冷酒保們會主動點燃木炭,這樣就可以坐在壁爐前暖暖地吃一頓。
但是科裡在進酒吧時瞥見最近的壁爐已經沾了一層灰,畢竟現在已經快到四月份了,春天也過了大半,身體再弱也能抵禦深夜的寒意。科裡隨著酒吧裡的音樂搖頭晃腦,他沒形象地用吸管在橙汁裡吐出一圈泡泡。他旁邊的克魯則一臉驚悚地望著面前的八爪魚,他無從下手,他無數次地跟科裡說,內容永遠只有一個——天啊神靈,看它的觸角還在動!
離開的最後一天正好趕上了小鎮的狂歡節,人們在音樂下載歌載舞。老克魯捂著眼縮在角落不去看那些露出肚臍的性感女郎,帥氣的科裡得到了最多的關注,他身材高挑修長又有肌肉,舉手投足間帶著說不出的誘惑。女郎們轉圈到他面前彎著柔軟的腰肢邀請他一起跳舞,科裡接過其中一個人的手。虧得他還記得腹中的胎兒,跳舞時儘量不用什麼力,這時就要誇讚他面前的這個女郎了,她的舞姿是完美了,她幾乎補完了科裡所有遺漏的節拍。
跳舞到最後男人們紛紛搖晃著手裡的香檳,白色的氣泡順著金黃色的酒液,它們一起噴|射到人們的身上,噴|射到漆黑的地面上。
科裡跟著幾個同鄉人盡情歡呼,在這樣的世界裡,耀眼的燈光,五彩繽紛的綵帶和歡快的樂曲,沒有人注意科裡手腕上那個小傢伙在微弱地亮著燈。
特殊的,卻又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