岌岌可危。士兵不由大呼一口以平息心情,可惜的是湧進口腔裡的新鮮空氣也混雜了誘人的資訊素。
他們幾乎無處可逃。
士兵正懊惱時,耳邊響起了一陣熟悉的開鎖聲。他猛然抬起頭,看到他的同伴正在拿鑰匙開鎖。
“老傢伙,你在幹什麼!”士兵大叫地上前抓住同伴的手。
“我忍不住了,你也聞到了吧,裡面那個Omega發情了。”同伴回過頭,臉上的瘋狂難以掩飾,“你不用擔心,這裡沒人知道。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們可以去布克申伯爵謊報這傢伙已經死了。牢房裡每天都死人,他不是第一個。”
士兵猶豫道:“可是……”
“滾開!”同伴打掉士兵的手,推門進去。
士兵不會知道,那個被他稱為“老傢伙”的同伴,那個和他共事了幾年的人的內心早已被名為Omega的生物所佔據。
在“老傢伙”見到科裡的第一面開始(畢竟Alpha無法抵抗Omega),“老傢伙”幻想之後的日子——在伯爵拋棄了牢裡這個看上去張揚的男人後,他想象著會用什麼手段去折磨男人,聽到這個粗糙的容器發出怎樣破碎的聲音,真是令人無比興奮。
這和“天性論”沒有任何關係,粗魯妄為計程車兵只是想從身體上得到某種歡愉。
“我說過什麼呀。”進去計程車兵轉著手上的鑰匙,“Omega就是天生的婊|子。”
“老傢伙”興奮地睜大眼睛,看著縮在牆壁的金髮男人慢慢抬起頭,白色的面板被髮情刺激著泛起紅色。
“親愛計程車兵先生。”金髮男人動作遲緩地笑了一下。
“老傢伙”深知發情使男人全身無力,那點小笑容在他眼裡簡直就是無謂的掙扎。然而這也沒什麼不可以,任人擺佈的人總比任人擺佈的木偶要好上幾倍。
激動的心情和徘徊不定的香味像膠水一樣麻痺著他的一切,士兵看到男人站起來——他樂於看到這種投懷送抱,看到男人晃晃悠悠地走過來,伸出手,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
“唔——”
士兵捂住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
科裡趁機再給了他一腳,士兵再無起來的力量。
“你……”
等外面計程車兵發現時,科裡已經來到他面前沒有給他反擊的機會。
解決完兩個士兵的科裡走回來,故意發情的熱潮還在他體內迴盪。科裡從“老傢伙”的手上取下鑰匙,俯身拽起他的頭髮。
“親愛計程車兵先生,糖果固然美味,但它總讓一些愚蠢的小孩有了蛀牙。”
科裡鬆開手,士兵的頭不可控制地摔向地面。
科裡迅速轉回頭,把痛吟聲拋在身後。
*
再把兩個士兵鎖在牢裡後,科裡順著過道往前跑。
他可不希望在這時候還出什麼亂子。
科裡在地下室左拐右轉,他隱約記得這裡有通上的樓梯。跑到一半科裡停下來喘氣,時間並沒有為他驅逐發情帶來的熱感,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背後傳來很輕的腳步聲,科裡急忙拐進暗道。他還沒來得及觀察,一隻手就從黑暗中伸出來抓住他的手臂往裡拖。
科裡立即回拳,對方輕巧地接下。
同時,科裡聞到了一股對於他來說(或者只對於他來說)的甜膩味道,它刺激又強烈,帶著宛若毒藥般的致命。科裡幾乎是急不可耐地親吻上去,自身的熱感攪得他頭腦一團亂。
——身體的認知比所有感官覺醒得都要快,我因為想到你而發情,但這個秘密我永遠都不會說。
“科裡……”
切斯特無法在這裡回應科裡,他將他拖進暗道裡的小房間裡,企圖讓他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