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永夜望著曾經的佛堂,現在的寺廟緩緩說道。她和風揚兮之間不知從何時起有了種默契。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默契。
“公主!”香客中有人高叫起來,永夜回頭,看到了洪公子。
大批人馬的到來驚動了寺院的主持,也驚動了借住在寺院裡的香客。洪公子知道傷勢不重後堅決辭謝了永夜的挽留,住進了這裡。他知曉了永夜的身份,便換了尊稱。
永夜的眼睛漸漸亮了。她見洪公子身上還裹著紗布關切地問道:“洪兄身體如何?”
永夜傾城
………【420。】………
“外傷,養些天就沒事了。”洪公子說著,卻打量起永夜的裝扮,驚歎著她的美,目光落在她穿著的繡滿星月的衫裙上,似有些接受不了她的女裝。
永夜笑了,對太子燕道:“殿下,永夜與洪公子一見如故,今晚想與洪公子把酒言歡,殿下自便。”
太子燕也不惱,心知永夜是想在寺院再查探,叮囑了一番,留下一隊士兵守護便離開了。
永夜走進佛堂,青燈如豆,經幡招揚,佛像已變成一尊新的泥塑金身的彌勒。想起當日困在這裡見到風揚兮的情景。他衝進來時,她有種驚喜,不僅僅是絕處逢生,而是那種心意相通的滿足。
就算背上的刀刺進來很痛,儘管困在裡面很難受。她卻想,風揚兮一定能找到她釘在書桌下的紙,一定能找到她。
現在,她也能靠著這種感覺找到他嗎?
“公主,找什麼呢?”
永夜一怔,笑道:“我曾經被困在這裡,很感慨。”
“公主今日大婚,怎麼出現在這裡?”洪公子很疑惑。
永夜想了想,慢慢說道:“本來是今日進宮的,可是有事耽擱了。洪兄,不提那些,還能飲酒無?”
“呵呵,能與公主一醉,洪某的福氣。不過,寺院裡禁止飲酒的。”
永夜喚來一名侍衛道:“備酒菜,本宮要與洪公子賞月。”
洪公子看了眼一旁侍立的主持,有些為難,“公主,在下……是供住在寺中,這……”
“主持有禮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不知主持以為如何?”
主持合十低頭道:“公主所言甚是,老衲也常飲酒的。”
永夜哈哈大笑,原來安家養的是酒肉和尚。她收住笑聲對主持有禮的說道:“永夜與大師有緣,捐一千兩銀子做香油錢。這附近方圓十畝地便添做廟產吧。”她不是齊國太子妃麼,這點面子齊皇與太子燕總是要給的。寺院靠上香佈施當然沒有油水,附近的大宅花園劃了部份給寺院,也算是長久的收入來源。
“公主慷慨。老衲感激不盡,不打撓公主與洪公子品酒參佛,老衲告退。”主持臉上忍不住的眉飛色舞盡收永夜眼底。
永夜情不自禁的想,有權有錢真是好,隨隨便便手指畫塊地就行了。
酒菜備在寺院角落的六角亭中。永夜望著不遠處的侍衛皺了皺眉道:“爾等寺外守候吧,在廟裡總不像話。”
支走侍衛,永夜這才展顏道:“當日去西泊,洪公子不願永夜付賬,也不願請永夜,傷後更不願受永夜之恩。而以一柄劍獨上西泊救被祭少女,這份俠義永夜很是佩服,永夜敬洪兄一杯。”
永夜傾城
………【421。】………
她抬頭飲盡杯中酒,抬頭望月,嘆息道:“我明日便會進宮,以後行俠江湖的事是再也做不成了。今日難得與江湖朋友共飲,洪兄莫要當我是公主,還是當日那個小兄弟吧。”
洪公子應下,爽朗的喝下酒。
兩人開始說江湖中的佚事。洪公子自學藝下山,便獨自行走江湖,趣聞甚多,永夜聽得很是新鮮。時而說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