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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見你,跟我來!」獄警推了一下他。
莫子木推了一下眼鏡,非常順從地跟著那位胖獄警朝著候客室走去。
容清正坐在那裡等他,莫子木沒有拒絕的餘地,胖獄警在他的背後狠狠推了他一把,將他推了進去。容清並沒有隔著鐵絲網坐,而是坐在了監獄的這一邊。
「Seven!」容清還是那樣,彷彿還是像過去那樣,溫和體貼,道:「坐下吧。」
莫子木拖過一張椅子坐下,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Seven,餓了沒有?」容清問道。
莫子木才注意到容清的手邊居然還放著食盒,看起來暖暖的,似乎還冒著熱氣。
他將食盒開啟,居然從裡面端出一客小籠包子,道:「我特地從大陸請來的灌湯包師傅,是你母親的故鄉南翔鎮上的;看看跟你記憶裡的有沒有區別。」
容清就是這樣,好的時候就像把你捧在掌心裡,讓你都忘了自己是誰,有幾斤幾兩,可惜的是會有然而,然而以後呢……有很多東西,莫子木便不願再記起。
所以眼前的這盤點心莫子木不敢動,也不願動,他只是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頭,道:「我還有什麼沒還清的嗎?」
容清微微垂著眼簾,擺好筷子,很緩很慢地道:「Seven,你難道不恨我嗎?你不想報仇嗎?也許你不是一點沒有機會!」
莫子木長吐了一口氣,道:「不,容清,這個遊戲你贏了,徹底贏了。我完全服輸,從此退出這個遊戲。我只希望……我們彼此都沒有在對方的生命裡出現過。」
1。歐洲掛彩虹旗一般是指Gay酒吧,所以彩虹酒吧指Gay吧。
2。「你有權保持沈默,否則你所說的一切都可能作為指控你的不利證據,你有權請律師在你受審時到場,如果你請不起律師,法庭將為你指定一位」。這就是米蘭達公約。
第三章
他剛拉開椅子,卻聽容清突然在背後淡淡地道:「你一貫如此對麼?就像林林,他為你生為你死,可是他消失了,你連問都不願過問一句,任他在醫院裡被人切成一塊一塊,就像這個人從沒在你的生命裡出現過。」
莫子木微低了一下頭,他輕輕將眼鏡摘下,用修長的食指抹了一下鏡片,然後道:「林林跟你不同。」
是的,林林不同,他從未曾期待過他的出現,他也不會夢見他,如果他再見林林,他會說聲「嗨,見到你真好。」
莫子木拉開大門徑直走出去,胖獄警見他出來,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便帶著他往登記室去。
「小子,不要以為認識一個有錢的相好就能在這裡耀武揚威。記住小子,在這裡你就是條狗!」
「是的,BOSS。」
「是什麼?」
「在這裡是條狗!鮑威爾長官!」莫子木看了一下他的胸牌。
儘管他的態度無可挑剔,鮑威爾還是本能的覺得這個小子是個扎手的貨色,他冷哼了一聲,將莫子木往登記室裡一推,低聲道:「識相點,你這隻黃種豬!」
這是一個帶有哥特式味的內室,很高的屋頂,巨大的柱子,而監獄長諾頓正站在一處臺階的上方。諾頓是一箇中年的男子,面白無鬚,穿著一件三件套的精緻西服,表袋的一邊懸掛著一根懷錶的銀色鏈子,金絲邊的眼鏡,鏡片很薄,這樣別人便不會錯過他銳利的眼神。
他微帶不滿地看了一眼莫子木,顯然他不太滿意他錯過了自己的訓詞,不管原因是由誰造成的。
莫子木看了一眼屋裡的囚犯,發現他們居然並不全部是少年,而是大大小小年齡都有。
「過來,黃種豬!」管教長阿道夫是一個典型的法裔美國人,棕色的頭髮,過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