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多爭鬥,而德道門人口中,自然對全道極盡貶諷之能事,可這刻太上一至,卻是不由心生惶恐。
有思緒尚是清楚的意識到出得大事了,急忙道:“全道太上到來,定有變故,速去稟告祖師!”
這時就聽得山中磬鐘一響,紫闕山巔有祥光照落下來,德道三人自裡迎了出來,稽首為禮道:“不知三位道友前來,有失迎迓,還請裡面說話。”
在外見過禮後,張衍與全道二人隨其等入至道宮之中,各分賓主而坐,德彰先是言道:“三位道友來我紫闕山,可是為了那天帝之位一事麼?”
全傳沉聲言道:“三位道友,三帝子昊昌,沉穩堅毅,寬忍納言,更兼有御眾之能,乃是人君上上之選,今得正位,本欲奉我全道為正宗,貴山為何遲遲不肯退去?這是否有違我兩家先前定約?”
德昭則言道:“幾位道友,我等前番書信之中已然言明,那三帝子得位不正,不過一偽帝耳,又豈能代天牧民?其之諭旨,當然也是作不得數的。”
全傳則道:“三帝子繼位,乃由前任天帝禪讓,哪來什麼得位不正之說?三帝子後又拜嫪天母為母,如此內外皆可得治,諸位既已輸我,該當履行前諾才是。”
德昭辨道:“本未了局,又何來輸贏之說?”
全傳把袖一拂,道:“既然三位道友不願說理,那便只有做過一場了。”
德道三人都聽得出來其中那警告意味,但卻都是絲毫不為所動。
德明漠然道:“三位當知,現世之中不宜動手,否則那物無人可得。”
德昭亦是勸言道:“幾位道友今日若亂我謀劃,來日我等亦可壞你佈置,此非意氣之爭,該當是慎重為好。”
現在他們之間爭鬥,不過維持在意識之爭,就算搬弄一些手段,也無礙大局,可是要真動起手來,崩裂現世,那結果就是雙方誰也得不到此物,如此便是壞了正身之約了。所以他們不認為全道會如此做,現下也僅僅是威脅而已,目的就是逼迫他們讓步,那他們又豈會答應?
全傳卻是站了起來,道:“三位執意如此,那也無甚可言了。”
德道三人都是感覺到了不妥,觀對面之意,當真是要與親身下場與他們鬥戰。
德明看出不對,也是站了起來,沉聲言道:“道友慎重。”
全傳打個稽首,道:“話已說盡,稍候領教高明瞭。”
此一語道出後,德道三人只覺殿內清光晃動了一下,全道二人與張衍俱是不見,不由都是神色微凝。
張衍三人此刻俱已來至高處,全傳只是拿起拂塵輕輕一掃,紫闕山本來清光繚繞,祥雲環裹,可這一刻,卻光燦頓消,生出由實轉虛之勢,而外間山川河流一個個化去不見,而一些本來落駐在那裡的弟子門人也是同時消失無蹤,此便好若一幅圖畫之上景物正被逐漸抹去,唯有留下一片空白。
德明見此一幕,沉聲道:“既然是全道棄諾在先,那我輩也無有不還手的道理,如今唯有奉陪到底了。”他當即拿一個法訣,整個紫闕山化消之勢頓被定住,重又變得真實起來。
只是兩邊偉力這一碰撞,餘波所及之地,天地晃動,似有破碎崩塌之兆。
全道二人見此,都是擔心雙方之力當真震破現世。全傳不由道:“張道友?”
張衍目光頓時變得深邃了幾分,把心意一轉,將法力將灌入太一金珠之中,霎時有金光籠罩下來,雙方法力如同碰上天壁,都被限制在了紫闕山內外,再無法往別處去。
德道三人一見,這才知曉全道是有備而來。
最早太一金珠祭出之時,因兩家還並未當真交手,張衍還曾運使自身法力,所以三人看去,以為太一金珠也不過是一個尋常法寶,所以並未有把此看在眼裡,可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