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殺死。哪怕是未過去之影皆被滅去,也只是毀去一具照入現世之內的化身罷了,只要元海之上一點陽火不滅,就又會再行化生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已是萬法不沾,萬劫難磨,也唯有同輩之間可以相互影響。
張衍念頭轉倒這裡,不免想到傅青名那對頭,其當也是一位真陽大能,要是自己為傅青名護法,說不定要與之做過一場,不過同樣也有極大可能,此人會就此收手。
因為從傅青名識憶來看,真陽修士為了防止與同輩氣機糾纏碰撞,如無必要,彼此是會盡量回避的。
這不需要刻意去為,平常時候,每一個成就真陽的修士都會設法遠離彼此。這就好比每一人都選擇往一個不同方向行去,此後便會越行越遠,法力越高之人,相距同輩也就越遠,也就越不容易起得衝突。
把思緒理過一遍後,他念頭一轉,一道化影分身已是落去餘寰諸天。
如今他真正法身只能落於神意元海之內,先天渾冥之中,不可輕易去到別處地界,非是不能,而是一旦去至某處,勢必會吞盡那裡天地靈機,所影響的已非是眾生萬靈,而是一方界空。
只一瞬,他就出現了那渾冥之地中。
傅青名對他到來已是有所察覺,看了看他,略顯驚訝,隨後起得身來,鄭重打個稽首道:“恭賀道友成就上境。”
張衍笑了一笑,還了一禮,道:“這裡還要謝過傅宮主。”
傅青名搖了搖頭道:“道友言重,傅某不過履行與貴祖師的約言而已,”說著,他感慨言道:“我本以為便是再快,道友也要七八百載方能有所成就,可未想只是五百年,便已然功成。”
張衍笑言道:“貧道回至此處,一為向傅宮主道謝,二來便是替祖師了斷昔年因果。”
傅青名又是打個稽首,全當致謝,其認真道:“只這裡有一極為重要之事,先前不便言說,如今道友功行有成,卻不得不告於道友知曉了。”
張衍點了點頭,傅青名這般鄭而重之,想來不是什麼小事,許與其那對頭有關。他轉首往某處投去一眼,道:“餘寰如今不穩,待貧道先解決此間亂象,再與傅宮主詳談。”說話之間,對著餘寰所在輕輕一拂袍袖,好似抹去了什麼。
餘寰諸天之內,並靈天修士經過五百餘載的努力,已是陸續侵佔了心曲、持妄、擊石、朱柱、隆合等五處大天,並把界內封敕金殿都是推到,界環封絕,善功之制也是隨之廢滅。
不過因人手緣故,目前這已是達到了極限,再也無力佔據更多地界了。需得再鞏固一段時日,將不及撤走之的修道人種入“神氣”,令其為自身所用,方才能佔奪更多,只這並非一蹴而就之事,每一次都要拖延個數十上百載。
屈長老先前對此就有所預料,認為想要徹底攻下餘寰,大致要耗去數千年,這卻是一點也不算誇言,照如今程序來看,的確要用時這般長久。
法舟之內,屈長老正招呼眾修議事,商量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忽有一道玉符自外飛入進來,他伸手一接,神情一凜,道:“是君上來書。”
他連忙吩咐人擺上案臺,拜了幾拜後,這才開啟,這一番看了下來,卻是露出驚喜之色,抬起頭來,大聲言道:“諸位,好訊息,那邪君己為君上所鎮壓,如今君上正在煉化其身,一旦功成,立可率領我輩掃蕩餘寰諸界,便那位青碧宮宮主也是阻擋不得了。”
眾人聞言,都是面露喜色,他們先前就曾聽聞,這位邪君本與自家君上乃是一體,只是不知何故分了開來,若得合融化一,壓服餘寰,想是輕而易舉之事。
只是就在這時時候,忽有一道清氣捲過,隨其過去,殿上所有人似若靜止一般,而後一個個個如琉璃般破碎,全數崩散在這大殿之上,包括屈長老及梁驚龍在內,所有人到死都是面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