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代表他無法解決,至多費些手腳而已。
以往前人既然設布了屏障,那他大不了再在上面再設布一層,只是如此做會耗費大量法力。
現在三方勢力隨時侵壓過來,要是以往,或許要考慮一下,好在現在掌握了法力恆續之法,自無這點顧忌。
當即起意一轉,一道分隔清濁兩氣的屏障憑空生出,無邊無沿,無涯無際,瞬時之間,便蓋壓在原來那屏障之上。
同時他法力元氣不斷耗去,但他不斷抹消過去,使得法力始終維持在完滿那一刻。
他算了一算,發現此中所耗倒是略略超出估計,當年應是有數位真陽大能合力做得此事,而且當時還用了其餘禁陣配合。
嚴格來說。他此番塑造的屏障並沒有原來那一道來得精細繁複。
但他也沒有必要如此,此中目的只是擋住控制魔頭出來的通道,做到這般地步已是足夠了。
做完此事後,他並沒有因此放鬆關注,繼續留神察看布須天深處變化。那背後之人不會這麼就靜止下去,下來就等其繼續出招了。
而對方所用手段越多,他越有機會看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只是此後一年當中,下方再無任何動靜,似是沉寂了下來。
張衍卻是一點也不急,他很是清楚,那背後之人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的,現在由他與太一金珠掀起的天機動盪紛亂還遠未到平息的時候,還不知要什麼時候才會過去,其若放任不為,那麼可以預見所有佈置都會被攪亂,唯有提前發動,才能減少損失。
昆始洲陸,幻塵宗駐守之地。
此派其在鎮守縫隙的上百個靈門宗派中位居中下游,門中僅有一名元嬰修士,此刻除了一派執掌,皆已是到了山海界中修行,因堪用的弟子並不多,因此只負責鎮守一處縫隙。
這一日,一名弟子正巡守之時,忽然發現禁陣異動,可是檢視之下,卻是什麼東西也未能望到,便在這時,忽見一隻魔頭被陣禁所囚,須臾之後,破碎而亡。
但是他卻發現,地面之上卻是多出了一枚墨玉,看去光澤玉潤,瑩瑩有芒光溢位。
這弟子頓時被吸引住了,心中認為或許是地底之下的什麼寶物,他遲疑了一下,左右見得無人,便將之攝拿了出來,暗暗放在了身側。
待得一日巡查過後,回到了居住,將此拿了出來,裡面卻是一篇功法,教人如何吸引魔頭上來,又如何從中吞吸功法,而且此中不需要任何外物,可驚喜同時,又覺沮喪。
身為一個值役弟子,平日可以分到手的魔頭極少,每月僅是一頭而已,這還是到了昆始洲陸上才得如此,要在山海界內,要年許才得一頭煉法。除非藉著巡查之便,將那些魔頭都是私自扣下。
這念頭一生出,便再也控制不住。
要是大宗派,監察甚嚴,這等事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幻塵宗人看顧地界不小,弟子卻是不多,卻是給了他漏子更鑽。
他能被選出做此差遣,在同門之中也算不差,心性亦是堅穩,可如今卻完全被此好處吸引,絲毫沒有去想如此做得後果。
第二日趁著巡查之時,這弟子將那墨玉祭出,並悄悄吸引了幾隻魔頭上來,並藏在了此玉之中,並準備帶了晚上回去煉化。
當天夜中,他成功使得功行長進,這一得好處,便再也無法停了下來,可事情做多了終究會被發現,數月之後,他事敗洩露,殺了想要上報長老的同門,連夜逃出宗門,自此下落不明。
這雖是一件小事,可涉及魔頭洩入地表,幻塵宗知是隱瞞不住,選擇立刻上報。
張衍這裡很快得了稟告,他冷笑一聲,若無意外,這應當就是那背後之人的後手了。
要是以往,這事情還未曾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