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過那百萬載壽數。”
魏子宏心下恍然,難怪祁兆瀾如此積極,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原因在內。
他道:“不知道友能夠策動多少族人?”
祁兆瀾略帶一絲得意,道:“不瞞上真,我雖被驅趕出來,可族中支援之人卻眾,似那些長老,有半數與我暗中往來,底下族眾更是不乏崇慕之人。”
魏子宏有些意外,道:“這般說來,令兄豈非頗是不得人心?”
祁兆瀾不屑道:“他若不是手掌祖脈血書,算是拿住了族人命脈,除了一些嫡系親眾,誰人又會服他?”
魏子宏暗暗點頭,雖然祁兆瀾不曾詳說,可血書必然是關鍵之物。他這時又問:“不知令兄是何等樣人?”
祁兆瀾面上露出不屑之色,道:“說來好笑,我胞兄每日筆錄,條條件件,皆是談及如何興盛宗族,如何窺破大道,可是真正做到實處的,卻是從無一樁,每次定坐出來,哀嘆過往又是荒廢,自今朝起定要奮發,可下面之人每每以為他要振作時,卻總又沒了下文,說一句好謀少斷,志大才疏都是高抬了他,當初趕我出來,也是我那故去叔父替他下令,否則他還未必下得了決斷!”
魏子宏聽得有趣,這位抨擊起自己兄長來卻是一點也不客氣,可若這位龍君真是這樣,卻也更方便自己這邊行事。他道:“祁道友可曾想過,你兄長趕你出來,非是懲戒,或許就是要為龍界留下一條可能出路呢?”
祁兆瀾一怔,想了一想,隨即冷笑道:“或許有此可能,但就算此事為真,也絕不是我那無能兄長所能想出來的,多半也是我父謀劃。”
到了如今,他早已不在乎自己被驅的真正原因,只知自己被趕出來後,與之便就是兩路人了。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來,道:“方才祁姜回去稟告,上真一等就是半月,要說商量這等事,哪用得著這般長久,我那兄長這是故意為之,要是上真不巧就此被虛空之母發現,那麼也就與他毫無關係了,可是後來他見上真安然無恙,知道貴方不好招惹,這才不得已出來回絕,說白了,他是既不想得罪虛空之母,又唯恐貴方找他麻煩。”
魏子宏稍作思索,才道:“此事甚大,需要有個周祥謀劃,這般,道友不妨隨我回去,與眾道友一同商議此事,順便也可立契定約。”
祁兆瀾想到此去說不定會見到傳聞中的虛空魔神,也是遲疑了一下,最後一咬牙,應道:“好,在下便與上真同往!”
魏子宏笑道:“此行耽誤不了道友多久,”他看了一眼遠方包裹在迷霧之中的龍界,“等道友再回來,那就另一番光景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數機變難定存
張衍目注著那一道天機因果長河,世上過去未來,所有一切都是映照其中,只要透過各種安排,加以妥善引導,就可以攀附大勢,借其發力,不過天機之數隨時隨地都在變化,連他不可能完全算盡。
且有時因那因果變化複雜,縱然能加以推算,但不等於能夠完全能夠納入執掌之中,譬如通向下一紀曆的天機因果,便在一片混沌迷霧之中。
好在現在對抗那背後之人,有許多變化都在原先意料之中。
似如之前派遣魏子宏前往主持大局,就是因為按照這條線運轉下去,可以最快速度推進此事,若是完全順利,甚至數載之內就可解決背後那人,當然,這是指完全沒有額外變數的情形下,可事實上稍有一點波折,就可能產生某種難以預測的變動。
不過只要盯緊大勢,那不至於偏離了方向。
此時見龍界那一因果躍動上來,他微微一思,心意一轉,一道符書憑空生出,而後靈光一閃,就朝下界飛了出去。
做完此事後,正在他準備回去繼續與消磨太一金珠時,卻驀然發現,天機長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