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不由轉起了念頭。
這等大能,一舉一動都有深意,將這空匣擺在這裡,不會沒有原因。
只是他有些看不明白,這裡面究竟用意為何?是想告訴他,只要按照其所安排得路數走下去,那麼就能得到此物,還是說有其有能力取到周還元玉?
可不管如何,終究是讓他看到了一線成道之機。
本來他是無奈之下才被迫行事,可是經此一遭,心思卻是活泛了起來。
他抬頭望去那枚金符所在,那人把自己他喚到這裡來,定是有具體事宜交代,而此物一進來就落在顯眼之處,既然玉匣之中沒有東西,那麼這裡定然是可以找到答案的。
就在他如此想時,那物便憑空一擺,自己緩緩漂游了過來。
這裡細微變化他也是察覺到了,卻是愈發肯定自己方才猜測,正要上前之拿住,忽然那金符一動,倏爾化一道金光沒入他眉心之中。
剎那間,一幕幕曾經潛藏在血脈之中的祖脈憶識浮現了出來,有些是他早便見過的,而其中有一些,卻是他也不曾知曉。
他十分詫異,自從成就凡蛻之後,肉身早已蛻去,如今只存法身,雖是此前曾顯出金鳳之象,可那也只是拓印原身的之後的變化,這般實際和過往早是了斷了,按理說這些已是不可能看到了,可現在卻又彷彿是重新聯絡了起來。
金鸞鳥一脈,與龍種一般,曾得天地之鐘,生來便具有莫大神通威能,雖還比不上先天妖魔,可兩者相差也是有限,最早一頭鳳鳥,第一紀曆時便是生誕於昆始洲陸,說來比白微等輩入世更早。
可縱是如此,是到了第二紀曆時,因是人道昌盛,其也在紀曆輪轉之中消亡,後輩子嗣雖也承傳其能,可代代相傳下來,卻是漸次減弱。
所以到他這一代時,天生神通已是變得很是弱小,後來不得不投到某位大能門下修行,併為其看守洞府。
而他因為執著上境,怎麼不願踏入渡覺之途,所以鬥戰之能其實並不如何厲害,要不然整個金鸞教當年也不會被傾覺山大能殺得崩盤。
可是現下,他發現自己竟然憑這金符,竟然再度找回了一些祖輩神通威能,他能感覺到,此刻哪怕渡覺一二劫的修士站在面前,也無需懼之,這著實令人有些驚喜。
只是欣喜過後,他忽然想到了萬闕星流那兩個神怪血裔,自己現在情形,倒是類似與此,隨即搖了搖頭,不管如何,實力是明顯提升了,只要不耽誤日後功行,這點變化也算不得什麼。
他目光漸漸銳利起來,既是得了好處,那麼自然要去做那件事了。
萬闕星流,九城宮臺。
魏子宏此刻正在宮城之中款待頁海天天主敖勺。
餘寰諸天之內,渡覺修士雖是不少,但如敖勺一般,能達到四劫之境的卻是少之又少,而且張衍未曾成就真陽之前,彼此也曾是友盟,關係不同,這回在諸天天主之中來得又是最早,故是魏子宏在招待之時顯得很是禮重。
酒過數巡,他開口言道:“此番冒昧請得敖天主來此,還望不曾攪擾了貴界。”
敖勺一笑,道:“魏上真哪裡話來,我平日在府中只管修行,俗務則有聞朝替我打理,也不用多去過問,這回涉及兩界鬥戰,不但是玄元上尊,連青碧天那位也是異常重視,敖某身為頁海天天主,自當出力。”
又再談說幾句後,敖勺放下酒盞,問道:“魏上真,聽聞此界之中亦有我輩龍種出沒?”
魏子宏道:“確然如此,此輩聚劃一界,勢力也頗是龐大。”
敖勺沉吟一下,道:“聽得這些龍種已然投附到了上真這處,那可否容敖某與其見得一面?”
魏子宏見他神情,猜測這裡面當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緣由,不過涉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