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若有什麼法器運使不如意,正好一併祭煉了。”
正說話之間,他忽然心有所覺,念頭一動,卻見一枚玉碟飛了出來,在面前發出湛湛光亮,正是那傾覺山祖師餘寰留下的那“藏空玉膜”。
乙道人看他這般動作,言道:“此寶現還不全,道友若要祭煉,恐還要等上一段時日。”
旦易看出不對,問道:“道友,可是有什麼不妥麼?”
張衍目注其上,言道:“兩位稍候便知。”他話音才落,就見一道靈光自天外飛來,隨後落正玉碟之上,隨後其剎那間便由虛轉實,玉潤之光更勝從前,不僅如此,此物肚腹微微鼓起,似在那裡一呼一吸。
旦易與乙道人兩人神情都是一凝。
方才這一幕,分明就是這寶物得以完全了。
他們都是清楚,這寶物本是兩分,一處現在落在張衍手裡,另一處則是定壓在了布須天外禁陣之中,是用來埋伏那些先天妖魔的,而此刻既然再度二合為一,那也即是說,那禁陣極可能已是崩散了。
兩人連忙作法察看,卻是發現,那法陣還好端端的在那裡,不僅如此,那氣機與原來也是一般模樣,表面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狀,不覺都是一怔。
張衍同樣也是看到了這般景象,他稍作思索,言道:“這應是寰同道友留下的手段,畢竟那裡已是阻不住妖魔了,把法寶留著,不得合一,反而我輩少了一件可以利用的至寶,故是將之送了過來。”
乙道人神色凝重道:“此乃是兵行險招啊。”
要是那些妖魔此刻心血來潮,試著衝破大陣,那就極可能發現此中真相。
張衍冷靜判斷道:“此寶殘缺一半雖是回來,可大陣氣機仍在,不曾變化半分,那些妖魔也不可能知曉裡間少了一物,便發現什麼不對,他們也弄不清楚這是否是餘寰道友故意設下的佈置,此輩百萬年都等了下來,不會吝惜這百來年,在不曾確定之前,是不會貿然行事的,隻眼下來看,尚還無憂。”
旦易神情凝重道:“可是少了那一半,畢竟是缺了鎮壓之物,便此刻不顯端倪,可越到後來,越是容易露出破綻,原來乙某以為還有一二百載,如今看來,至多百年便要見分曉了。”
乙道人搖搖頭,道:“百年還是往長了說,許只要數十年,留給我等準備時日著實不多了。”
張衍也是同樣明白,這變故太過突然,雖如他所言一般,妖魔未必會立刻來襲,但與先前認為的那時日肯定有所不同了,而等到大陣一破,那妖魔隨時隨地可以殺了出來,接下來必須要加緊動作了。他一轉念,道:“乙道友,我等先助你將那盤喉修補完全,再用此物一算那大陣將在何時化解。”
乙道人得他一提醒,立刻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精神略振道:“不錯,正好可一試此寶之能。”
他一揮袖,將寶材全數灑了出來,那象龍金爐一陣嗡鳴,就將吞入進去,等有不少時候,便感覺裡間有氣機鼓動,他也非是第一次用得此物,也知該如何做,將盤喉祭起,任憑其落去爐中,隨後便見有一攤玉液遊了過來,將之包裹住。
大約有數日時間,就聞泊泊之聲,好似清水煮沸,隨後裡間有氤氳氣霧一升,此寶便被從中托起,本來蔓延在表面的玉液緩緩退去,好似滲透入了此物之中。
三人再觀去時,就見那缺去一角已是補上,不僅如此,無論是從氣機上判斷,還是從外表上細觀,都無法看出其原來有過缺損。
乙道人起意一換,這法器來至他面前,試著感應片刻,發現其氣機煥然一新,之前頹氣完全洗去,元氣入內流轉順暢無比,不由讚歎道:“象龍金爐果是奇寶。”
言畢,他便手撫其上,輕輕一抹,倏爾間,盤中星光轉動起來,腦海立刻浮現出一幕幕景象,只是一瞬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