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有所鬆懈,那必是不利於己的方向滑落。
在此之中,任何遲疑顧慮都將成為神意負累,使得他無法完滿容納此物。
哪怕借用殘玉也是不可,因為這舉動本身就表明了不敢直面此物。
到此一關,必須拋開所有顧慮,以大無畏之心面對這造化精蘊之所。
念及此處,他心神再次沉入進來,隨後毫不猶豫撬動布須天偉力,展開無邊法力,一氣將此物吞納進來!
剎那間,他只覺渾身一震,無量金光自元氣大海內照了出來,自身法力元氣變得無窮無盡,輕輕一轉,就可動搖天機之基,就算太一金珠在此,也不過如此了。而到此一步,看去已然是踏入真陽三層境界之中了。
然而張衍此刻心中卻是一片冷靜,與所表現情形出來的相反,他並不認為自己已是達到這等境界。
因為他感覺到,眼下所有一切,並非是他自身之力,仍然是從布須天而來。
有所區別的是,以往是他刻意去借,而現在卻只需意念一動,自然而然就可調動,這看去無有分別,但實際上並非如此,一旦布須天有變,那麼他立時就會被打回原形。
這並非是他所求,他神意內觀,發現那精蘊造化之物雖駐體內,可仍是單獨相存,所以這還算不得全功,唯有把其完全煉化,才可能真正將之據為己有。
只是他沒有選擇立刻去做,直到此刻,也未看見那背後之人影蹤,甚至連一絲一毫痕跡也沒有,很可能是其所掌握的偉力層次比他現在還要高上一層,所以無處尋覓其蹤跡。
他不信對手會如此輕易讓自己煉化這造化所在,說不定還有什麼佈置在後面等著自己,很可能就是在煉化此物之後。
好在他也不是沒有應對之法,方才不可用殘玉,現在卻是無礙了,正好用此推算一二。
當下他又退了出去,隨後心神一轉,卻是往殘玉之中沉浸進去。
差不多經過半載推演之後,他重新睜開了雙目,同時法力一轉,順著某條線索往未來觀望而去,雖然天機混淆,可是在他現在法力無窮,自是不必在乎損折。
在他不惜法力之下,終是被見到了一幕景象。
待看罷之後,他不由冷笑了一聲。
果然如他所料,對方的確在這裡等著他。
這裡佈置不可謂不高明,他一旦邁出這一步,固然是可以成就,可法力會有一個前所未有的擴張過程,這等情形下,無數界天因此生滅,也有諸多界天會因此誕生出來,並貫穿所有過去未來。
不過萬物有始有落,這裡第一個開闢並滅去的界天尤為重要,以後諸多變化就由此延伸而出,這就如同眾多枝節都是由主幹之中生長出來的。
若是這一步被攔頭截短,或是被引偏了去,那麼他不但將前功盡棄,而所宣洩出來的偉力或可能被他人所借取利用。
而先前韓定毅陷於莫名界天一事就是與此有關。
韓定毅乃是他弟子後輩,彼此之間也算是有些因果牽扯。當然,要想憑此這一點就牽連到他頭上,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的,沒有哪個真陽修士可以做到,可若是他自己一頭撞了上去,那就極其難說了,尤其是在對方還會借用布須天偉力情形下。
他思索了一下,自己要想徹底煉合那精蘊造化之物,那就必須先將這個隱患消除了,首先一個,就是要找到此等所在,好在對方引得韓定毅入內,雖可藉此算計於他,但卻也同樣留下了一條線索。
離明血宗之內,韓定毅透過幾次試手,已是稍稍弄明白這張金頁功用。
總的來說,這金頁只能映照出倒影所見之物,若是將整個一瓶丹藥放了上去,那組多隻能是照出一隻丹瓶。
而且只有單獨一物擺上之時才會被照顯出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