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作思索,又往布須天某處看去。
此間餘下渾域還沒有與布須天挨近,不過隨著他自身功行略長,卻能感覺到其隱隱與布須天異力相合,只是時機未到,還不能望見此中內情。
好在現在內部已然是理順,就算有那些異力存在,暫時再不會出得什麼問題了,下來當可全力以赴,爭取早日到得二重境之中。
在此之前,倒需先把一些瑣事處理好了。
他意念一動,又是回到了清寰宮中,在位上座定,一彈指,一道靈光去往布須天深處。
他並沒有忘記自己之前對玄澈道人的承諾,卻是派遣了一個化身去往其人那裡。
過得片刻,那化身就已是轉了回來,已然是與玄澈道人定下了一個約期,並言明到了時候自會放了其人出來。
這約期定得較為長久,到那個時候,他絕然已是步入二重境中,不過對於煉神修士而言,只要有定期存在,那麼終究是可以解脫的,故是玄澈道人對此也並無異議。
此事處置好後,他往布須天空落所在意念一注,霎時那裡升起一處界天,並有宮闕自裡浮出。
現下因為眾人偉力化身在虛寂之中與那位法力波盪對抗,但凡遇得什麼大事,眾人要尋他商議,都是往清寰宮中來,如此也是不便,故他索性在布須天內再是開闢一天,作為眾人集議之所。
此地須臾之間便建立完全,他擺袖步入裡間,起意一轉,霎時佈下了諸般禁制,再隨手點化出一個陣靈來。
那陣靈一晃,走了出來一個英姿挺拔的少年,拜揖道:“見過老爺。”
張衍頜首道:“今後此間就交由你打理,你現下持我符詔,去把三位道尊都是請到此地。”
那少年應下,便在殿前碑上領得一張符詔,分出三道化身,分別往濟源、清沉、浮漓三處投去。
未有多久,洵嶽、羅湛、渺玉三人都是到來,入得大殿之中,齊齊打一個道揖。洵嶽道人道:“太上召我等來此,可是又有宣諭?”
張衍在座上還得一禮,並道:“貧道已是煉合四處造化之地,不過並不會長久佔據此間,待得驅逐那位存在,或是諸位道友宗門之中有人成就煉神之境,那貧道自當奉還。”
洵嶽道人卻是搖頭道:“當年祖師之諭,本就是要一位後輩弟子統御四域,那位玄澈太上既然無法承擔此責,那麼理應由太上來行此事。”
張衍灑然一笑,道:“這等事尚還久遠,不必眼下辨出一個結果來,便留待以後吧,今次請得四位來,乃是因為祖師曾留下一處地界,可助後輩弟子提升功行修為,並開釋疑難,貧道思之,此事諸位理當知悉,若是有意,貧道可以現下送得諸位前往此處一觀。”
為了對抗那位存在,他現在儘量拉攏更多同道,但是這等人要是出自同脈同宗,那便更好了。
只是要成煉神沒有那麼簡單,完全是看天數機緣,不過但凡有一絲希望,都不能輕易放棄,再說祖師留下那處偉力長河,本也是給後輩弟子看的,所以不管能成與否,這裡面終歸是有洵嶽等人的機緣在。
洵嶽道人聽得有祖師遺澤落在外間,忙道:“既是祖師所留之地,我等師兄弟自當前去拜謁。”
張衍道:“既如此,我便送幾位道友一程。”
那裡畢竟是祖師偉力長河,憑其等自身想要過去,那需先感應祭拜,這裡頗要費不少功夫,說不定長久時日都不會有結果,故他索性幫襯一把,於是把意念一轉,就帶著三人到了那方偉力長河之上。
三人只一見面前這道滔滔長河,就覺無數法門至理紛至沓來,湧入己身之中,頓時頭暈眼花,好似有浪潮不斷沖刷心壩,不由大驚,一時不敢多看什麼,只是端坐下來,守正心序,以免陷入其中。
許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