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年來,恆霄渾天由於根本穩固,實力越戰越強,反觀神赫宗愈發衰落了。
不久之前,恆霄派終是找到了一個機會,在宗主帶領之下,出動幾乎所有門中上層,並在神赫宗一名內應的幫襯之下,經過一場艱險鬥戰,終是將對方掌門困死在一處荒界之中。
這一戰後,神赫宗失卻掌門不說,就連鎮派至寶也無人再能運使,恆霄派則是趁勢打上神赫宗山門,一日之前,又有傳書到來,說是已然截住此宗殘部,便連那鎮派寶物也是落到了他們手中。
這個訊息被確定之後,派中之人自上到下無不是欣喜若狂,凡在門中的弟子俱在大肆慶賀。
居於左首上位的熠皓道人看著下方歡呼景象,也是撫須感慨道:“五千餘載,我等終是將這一個老對手打垮了。”
其餘幾人也是唏噓不已,不過他們對此結果也並不意外,因為界門存在,他們在與神赫宗產生碰撞之時就是知曉,遲早有一日能勝過對手的,只是時間有所長短罷了。
此刻與皓熠道人對面而坐之人,名喚周僩瑟,其人當年乃是玉霄派修士,在斬卻凡身之後,便從九洲飛昇至此。他也感嘆道:“想想當日神赫宗神陽道人何等厲害,我等數人圍攻也拿他無可奈何,只能狼狽退走。”
身後侍立的親近子侄卻是不服氣道:“那不過是其人仰仗鎮派神器罷了,要是無有此物,又怎是幾位上真的對手。”
周僩瑟笑了一笑,道:“能用法寶勝人也是自家本事麼,要講究這些,我等幾人圍攻於他,那先是不講道義了。”
他這番言語可以說是毫不諱避,那弟子頓時低下頭去,不敢接話了。
周僩瑟這時目光往下手一撇,坐在那裡兩人,乃是他同門周尹正與吳佑泰,這兩人見他目光到來,卻是對他點了點頭。
周尹正這時對座上打一個稽首,道:“皓熠道友,神赫宗殘部被我覆滅已成定局,皓熠道友,我等可以一理下界之事了。”
熠皓道人訝然道:“下界之事?”
周尹正道:“玉霄派這數千年來,未再有一名同道飛昇上來,許是九洲之中生出了什麼變化,故是我等意欲一探究竟。”
熠皓道人一皺眉,玉霄派所在九洲,雖也是一處下界,可是這些年征伐得來的界域更多,即便飛昇上來一人,實力增加沒多少不說,反而可能因為地位問題分了他們權柄,所以他對此並不熱衷。
可玉霄周氏畢竟是祖師分身當年所留後裔,既然在殿上提出此事,他倒也不好直接否了,他道:“可是諸位身後並無界門,又如何確認此事呢?”
吳佑泰這時開口道:“不久之前,我等經過推算,知曉這幾日之內兩界門關有連通之象,我等可用祖師所留玉符牽引門關,而後待門關一開,我等再送渡一件法器過去一觀,便可知曉端倪。”
熠皓道人這時驀然發現,自九洲飛昇上來的修士今朝居然都在場,而掌門因為與神陽道人一戰,至今仍是在閉門休養,而其餘幾位上真則還在外間攻打神赫宗殘部,現下還未曾迴轉,按照門中規矩,他便是與另一位道友出言反對,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他也是心下恍然,難怪玉霄這一脈之人先前放棄了掃滅神赫宗殘部的機會,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
他尋思片刻,道:“既然三位道友已是定下此事,那便試著一觀吧。”
周僩瑟三人得他同意,俱是站起打一個稽首,便一同離了此地,由於以玉符牽引下界只有這兩日有機會,故是他們必須抓緊時間行事了。
回得行宮之後,周僩瑟鄭重言道:“我稍候便就施法祭符,兩位道友請替我看好門關,前次機會已然錯過,這次不容有失。”
周尹正和吳佑泰打個稽首,退了出去。
周僩瑟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