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用何言語阻礙。”
炳彰道人意味深長看他一眼,道:“道友當真覺得是為了原本宗派同道麼?我卻以為,可能是下界有什麼必得之物,所以才是這般關切。”
熠皓道人顯也知曉他指得是什麼,道:“要是如道友所想,又該如何呢?”
炳彰道人道:“宗主雖是閉關休養,可若是涉及到那一物,相信也不會安坐不動。”
熠皓道人言道:“未曾確定之事,驚擾宗主,是否不妥?”
炳彰道人卻是大包大攬道:“道友只需在旁坐看便可,若有不妥,此事過錯全由我來承擔便是。”
他可不怕出錯,現在恆霄派外間又無大敵,就算事情不是如他想得那般,攪擾宗主休養,也頂多被斥責幾句,也不會當真拿他如何,可要是被他算準,那便是大功一件了。
他見熠皓道人沒有再說什麼,顯然是默許了,於是打一個稽首,便就興沖沖離去了。
布須天清寰宮中,張衍在默坐之際,心中升起一股感應,知是那一處渾天已然挨近,便把偉力探去。
上兩回時,渾天挨近布須天,他都是不待其真正落下,便主動以法力過去牽引,並開啟關門,而此次卻是感到上面有一絲抗拒之力。
這等氣機似是熟悉又似陌生,與那曜漢老祖看去同出一源。
這無疑是曜漢老祖親手所布,且很可能非是眼前這位曜漢老祖,當是其得以完全之時。
他思忖了一下,若要想強行破入,也不難做到,但難保那股偉力在察覺到有外力侵入時直接將這處渾天覆滅了去,以此斷絕背後牽連。
不過他不難看到,再等上幾載,即便沒有他上前插手動作,那裡也會掀開一線關門,到時就可派遣門下進入探查。
想到此處,他心中起意一召,大殿之中便有一道靈光大幕升起,稍候片刻,便見紈光、秀光、移光、易光、乘光、定光等六名持劍弟子來至殿中,稽首道:“弟子拜見祖師。”
這六人乃是他當日成就煉神之時所收,雖算不得弟子,可也是座下門人,皆是他當初以自身偉力提升上來的,每一個都可當得凡蛻三重境修士,因為非是正經修煉上來的,所以成不得大道,修為也無可能再有進展,所以在開闢定世之後,就將其等留在了此間。
不過修為不能長進,並不是說法力不能提升,身為太上門下,縱是不入渡覺,同樣可以憑著修持之功不斷抬升法力,只是永無可能超脫罷了。
張衍心意一轉,一道法符自上方飄飄落下,停在六人面前,並關照道:“你等持拿此符,尋其上氣機而去,當可尋得一處兩界關門,到時隨法符指引,自便知曉該行何事。”
紈光等六人接過法符,躬身應命下來,對座上再是拜了一拜,便退至殿外,隨後各起劍光,跟隨那法符指引,來至一處法壇之上停駐下來,只等時機到來。
周僩瑟三人在行宮之中默默等待著,為了不讓熠皓等人期間過來攪擾,在外間還佈下了困阻用的禁制陣法。
這一等,便是十年過去。
這一日,周僩瑟只覺那玉符微微一動,隨即一股感應入得心神之中,頓從定中出來,他沉聲道:“兩位道友,關門將啟。”
周尹正和吳佑泰二人往臺上看去,便見那裡有一點靈光閃爍,只是幾個呼吸之後,便見一抹閃電也似的關門橫展開來,兩人立刻將法力運轉其上,設法將這座門戶撐住。
周僩瑟很是謹慎,並沒有直接穿渡過去,而是直接將事先準備好的儀晷送渡入內,並道:“稍候我等便可知曉情由了。”
只是過有片刻,他卻皺起眉頭,感應之中,這儀晷並未能夠回去九洲,而是落入了虛空元海之中,而憑這儀晷本身卻是根本無法尋到九洲所在。
周尹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