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虛空另一處,紫衣道人的身影從無化有,無端浮現了出來,他睜開眼目看了看,雖然身軀崩滅了一次,但他憶識之中,在意識失去之前的事記得清清楚楚。
他心念一轉,上次自己被尋到藏身之地,那很可能是對方利用了造化寶蓮的偉力牽引,所以現在必須杜絕這一隱患,他一招手,卻是先將此物取了回來。
不過他也是知道,憑著那幾名大德的手段,要是一心一意找尋自己,那定能把自己抓拿了回去。
但這不表明他什麼都不能做,先前之所以能在四名大德聯手製壓之下逃脫出來,那正是因為他提前利用了正身偉力做了佈置,一旦被外人拿住,便會自我崩散,只是正身偉力回應不會立刻到來,所以才遲了那麼久。
這一次他仍是可以故技重施,進入諸有的造化之靈偉力越多,他越是不可能真正崩滅,若是有機會,說不定他還可以憑此聚合更多偉力,從而將自身真正能為推到與大德一般的水準之上,這般就算無法對抗那些人,逃遁總是沒有問題的。
季莊見得手中寶蓮消失不見,立知是那紫衣道人復還回來了,他正待要動手推算時,閎都目光忽然朝某處望去,冷笑一聲,只是伸手一拿,便見虛無之中有一身影浮出,那紫衣道人竟是被其偉力生生捉攝到了此間。
季莊、微明、恆悟、相覺等人一見,未免其人再度逃脫,立刻將自身偉力壓上。
閎都算了一算,打出一道靈光。
煉神大能早是跳出諸世,此光源於他偉力,本來不會減損,然而此刻在眾人偉力影響之下,卻是在一點一點消失之中。
他道:“待此光消磨殆盡,那造化之靈當就會落至諸有。”
眾人望有一眼,心中一凜,這靈光下降的速度並不緩慢,此刻距離造化之靈那部偉力到來諸有已是十分近了。
張衍先前曾察覺到那紫衣道人偉力驟然消失,他此前見過兩回類似景象,知其必又是自行崩滅,以求脫身了,但他知曉此舉沒有多大用處,除非當真不再凝聚身影,可這並不是其人自家能夠控制的。
果然,沒過多久,相覺等人又是繼續招引偉力,說明此人沒有真正逃脫,仍是被抓拿了回去。
於此他也是做了一番推算,以布須天時日來算,等到那造化之靈偉力分身落下,大約是在五十載後,這也是極快了,一晃眼就會過去,自己在此等著便是了。
只是他放得閎都、恆悟入得諸有,是希望彼此道傳可以作一番較量,如此能觀摩到更多道法,可此輩現在專注於召引,似是無心留下道傳。
他稍稍一思,既然如此,那便給其等提一個醒。他當即傳下一道法諭,要求演教教眾設法對羅教、行教兩家教派略作打壓。
演教在傳法石碑上得了法諭之後,立刻一改往日對峙的作派,暗中調集人手,突然對兩家教派發動了攻勢。
羅教、行教猝不及防下,先前佔據的地界大片丟失,以為演教在準備多年之後,開始發動反攻了,兩教高層深知自身與演教的差距,也是慌張不已,連忙祭拜教祖,請求援手。
相覺、季莊二人心中頓時生出感應,不過相覺因為沒了造化寶蓮,對此毫無辦法,只得起神意傳言,道:“季莊道友,而今我無寶蓮在手,難以干涉那方造化之地,還望道友能看在往日情面上,對我道傳教眾稍加照拂。”
季莊沉吟了一下,雖然因為閎都一事,兩人有些齟齬,可他也是知道,現在兩家教派相互依靠,少了行教確也不可。
他道:“現在微明道友將造化之地獻於了閎都道友,而恆悟道友還未開立道傳,道友不妨問他們一問,我四家若是皆在那方地界中留下道傳,彼此扶持,那便不會輕易被那玄元道人治下教派撼動了。”
相覺贊同道:“此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