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瞬,是以哪怕不擅鬥法之人,也能在反覆思量之中想出對敵辦法。
只是此舉與精氣神相輔相成,神意需得以法力精元為依託,耗時越長,則佔去本元越多,到了後來,消耗更是數以倍計,而根底不厚之人,只能淺嘗輒止,無法沉陷太久。
靈崖上人修道時日長遠,紫清靈機也還剩有不少,足可供他耗用。
“那妖蝗雖難對付,但畢竟非是活物,依舊是靠著張衍指使,故只要在感應之中瞞過他一人,此妖便不足為慮。”
他抓住這一關鍵之處反覆思量,約是半刻之後,已把種種可能到來的後續變化,俱是考慮清楚,並中找出了一個最為妥當的對策,這才從中退出。
才一出來,卻覺周圍天搖地動,好似身處狂風勁浪之中一般,卻是張衍抓住機會,於瞬息間跨空殺來。
他人還未到,那一股山呼海嘯之力已是震得周圍峰嶽俱裂,群山倒伏,好似這方天地都要崩塌一般。
與此同時,玄武與妖蝗身影也是在兩旁若隱若現,這三方合力,那一擊必是撼地動天。
少年道人面對這滔天威壓,卻是神色自若,把身軀微微一晃,光華一閃,霎時挪遁出去。
就在他消失的一瞬間,張衍已是出現在其原先立身之處,轉首一望,發現其身影卻是出現在了遙遠一端。
不過此刻他並非一人,那玄武雙目神光爆射,那背上蛇身一竄,霎時越過虛空,殺至近前。
靈崖上人方才遁出,顯是有些躲閃不及,然被那蛇首下來一咬,身影卻是轟然破碎,看去好似只是丟擲來的一個虛像。
忽某一處方向有微弱靈機,卻見其身影再現,好似這處才是真身所在,那妖蝗瞬時動了,頂上須鞭一舞,橫抽過來,啪得一聲,將之打了一個粉碎,竟仍還是一個虛影。
而在此刻,原先蛇首經過之處,那少年道人身影忽然浮現而出,他微笑一下,往後從容退去。
原來他真身一早便遁至此處,當時是硬捱了玄武一擊,並以神通之術造出破碎之象,此舉只為騙得妖蝗出手,如此便無暇以神通擊他,順利得以從三方包圍之中跳了出去。
他這一番施為,說來也並不是什麼高妙計策,若張衍感應靈銳,自是不難窺看到其中種種變化,從而做出相應佈置。
不過凡修力道之人,對氣機把握皆是粗糙,此一點上遠不及氣道修士。
正是充分利用了這一短板,他才得以將危機化解了去。
張衍目光微閃,卻是從中看出了些許異樣。
靈崖上人坐鎮玉霄數千年,此間從未曾與人有過動手,也就是不久之前,才與秦掌門、嶽軒霄二人有過鬥戰,從其被妖蝗神通打中,猝不及防的情形來看,此人並不精於此道。
但方才這番表現異常老道,尤其其中對戰機的把握,可謂是恰到好處,稍有遲緩或是提前,都無法輕鬆擺脫出此番圍攻。
那麼這便只剩下一個解釋,對方應是動之以神意了。
不過其如此做,也定會耗去本元,這同樣也達到了他原本目的。
張衍看著靈崖上人那愈加遠去的身影,冥冥中有股感覺,此刻若不加以限制,那很可能再也近不得此人之身,於是一抬手,那妖蝗眼中光華一閃,又是一團無相劫煞落來。
少年道人身上霞芒一展,將之擋在了身外。
上回他吃了一次暗虧,這次卻是不同了,已是提前有了提防,雖氣息稍滯,但並不曾因此停下,反還一指點出,發了一道星光射來。雖看去只是尋常,但其中卻蘊含有八種神通道術。
氣道修士遇到這等攻襲,躲閃只是下策,動用神意推斷出其中有哪些變化,再一一做以應對,方是正解,而張衍身為力道修士,神意雖也可動用,不過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