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強於自己你,卻也不是無有半點勝望。
但他也不敢有半點掉以輕心,心下轉念道:“這位秦真人乃是溟滄派上代掌門之女,與如今那位秦掌門又是平輩,其身上應當有不少厲害法寶,若讓她放開手來,我定然不是她對手,唯有上前搶攻才有可能取勝,而我之機會,當只在前幾番攻勢中,若是不成,那就只好設法遁走了。”
他飛快把自己手中所有能用的籌碼盤算了一遍,定下了一個對策。
此刻沈柏霜已是遠遠離去,而秦玉似也不屑於對後輩先出手,站在舟上未動,他也不客氣,沉喝一聲,把雙劍祭起,一前一後就往那銀舟斬去。
秦玉眸光一轉,翻腕拿訣,橫在心口,頓有一對玉環飛出,兩環之中系一根紅綢,下墜赤穗,看去似是一對。
兩把殺伐劍器皆感得此環大不簡單,倏化流光,想要繞了過去,然而那雙環嗡得一聲,竟是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已是一環一個,把兩把柄殺劍俱是扣住了。
喬正道一驚,他也是果決,知曉自己還未能將這兩把劍器煉化,既然對方將之鎖住,那也未必能助其結脫,故不去施法相召,反而放出一隻劍盤,頂上有一道璀璨金芒倏迴轉,再一個騰掠,就化作千百劍光殺下。
秦玉伸出纖指來,輕描淡寫一點,前方頓有一面水璧浮出,內中似是倒映蓮花水月,所有劍光落入其中,都是消失一齊不見。
喬正道見此,更是忌憚,不過他動作卻是不停,又使了一個元陽神通“萬生劍爐”,方才劍光射過所在,竟又有劍氣憑空生出,鋒芒內指,從各個方向殺來,自外看來,秦玉身外似是多了一層交織嚴密的劍網。
這門神通還要有一道劍氣未曾除盡,就會借氣化顯,不過只要能抵禦住,百息之內自會化去,此術不重殺傷,而是用來牽制,好方便修士施展諸如命殺劍之類的神通。
喬正道自問此刻還不到拼命之時,還無需放出這近乎同歸於盡的手段,只把法訣一拿,背後有一座大碑飛出,他先前所為,就是為祭出界嶽劍碑,早前那塊早已破碎,此一塊是他成就洞天之後重又煉造的。
此碑發動迅快無比,只一出來,就把秦玉與他都罩了進去。
到了這裡間,他身上法力頓長三成有餘,於是心意一動,一道犀利劍芒就是雙目之中射出。
此為元陽神通“藏目真劍”,目之所至,必能斬中,與敵手距離越近,威力也就越大。
然而秦玉被此劍射中後,身形卻如琉璃一般破碎,最後只有一團氣機留下。
喬正道神色一變,哪還看不出來,這被劍碑攝入進來的不過是一個虛影,界嶽劍碑攝人向來無有不中,從未有過失手,今次失機,頓令他措手不及。
此刻外間,秦玉正在一面水鏡之上,手中有一朵蓮花旋轉,她鳳目之中有一絲冷嘲,手腕一動,把那蓮花往前輕輕一送,任由其將那界嶽劍碑照住,朵朵花瓣合攏起來,再捏一個法訣,下方憑空浮出一面水鏡,那花苞緩緩沉下,只一會兒,便沒入其中不見。
此刻另一處,張衍尋著那氣機飛遁未久,就已是找準了所在,起步一踏,便闖入了一片界空之中。
他往四下一掃,卻發現這裡周圍空空蕩蕩,並無任何人蹤。古怪的是,那些氣機卻仍是在此徘徊,並未消去。
在他查辨之下,卻是找得數座十丈高下的石人,這些石人模樣和人差之不遠,除了頭顱之上並無五官,軀幹四肢卻是一應俱全,其面上有七個指頭大小的孔竅,那氣機正是自此處散發出來的。
仔細看有幾眼之後,他思忖道:“這莫非是‘印人石’麼?也虧得他們能尋到此物。”
此石九洲之上本是無有,是自天外墜來,也算得上是稀少。說來並無什麼太大用處,只是若按人身穴道方位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