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日妖廷雖是別由目的,可他畢竟是妖廷正經冊封的,還得了其世代相授的龍君斷角,如今又是蛟龍之身,號令一出,其所在之地,海中水族皆需聽命。
陶真人微怔,隨即一轉念,嘆道:“果然一人智短,三人智長,如此我勝算又增數分。”
風陵海上佈陣,真正難為之處,就在於無有地脈靈機相連,可要是能直接把陣基立在海下,使其上下相連,互為表裡,那麼威能之盛,可時遠遠勝出先前了。
米真人也是意外,不由李岫彌看了兩眼。本以為這人才初入洞天,與陣法一道之上又比不得陶真人,只不過多出一個戰力而已,眼下並無多大用處,倒未想還能有此手段。當下也起了爭強好勝之念,她沉吟片刻,似在猶豫什麼,最後還是決定說了出來,道:“我崇越真觀傳下一煉器之法,可造一名為‘二氣幡’的法寶,只要祭出,可使周界自然,妙作天成,讓外人無從辨識真機,這些時日我邊是修煉,邊是祭煉此物,想再有三載,便可煉成。”
這寶物可用來遮掩陣勢,但要煉得,以她崇越真觀之中積蓄還稍嫌不夠,不過這回有溟滄派在後支援,所要之物,立時便能送了過來,故是起念,欲將之煉了出來。
陶真人笑一聲,拱手道:“那米道友要多多勞心了,若有此寶,那設佈陣盤,又多一分把握了。”
他知道這寶幡能令對方這般花費氣力祭煉,定也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定還有其他妙用,不過他們幾人眼下都是站在了一處,下來數百年中,只能同進同退,哪怕有些許隱瞞,也不必去刻意知曉。
三人議定之後,米真人自感無事,便先告辭離去。
兩人將她送走之後,又是落坐下來,陶真人道:“此事當要與張真人知會一聲。”
李岫彌道:“這是自然,張真人助我成就,此番既是回來,當親去拜謁,此事就由李某與真人分說吧。”
陶真人道了聲好,又道:“那日被攻破陣法之後,我等借龍宮轉挪出來,貴派弟子一個不失,俱已帶來,現下許多當在此間南處那方大湖之中修行。”
李岫彌隨他目光看去,果見南方有一方大湖,以他目力,自能把其中之人看得一清二楚,他道:“有勞道友費心了。”
陶真人道:“道友既成洞天,以往隨身法寶俱已無用,自家祭煉不得,此去溟滄,不防借一二法器來用。”
李岫彌聞言,不禁點頭,他起身一揖,誠心言道:“多謝道友指點。”
他得石人指點,先前修行並無太多波折,不過到洞天這一層中,所知便就有限,無人告知,只能自家摸索,這會耽誤許多時候,而似陶真人這等前行之人,哪怕稍作提點,也能少去他許多歪路。
又誠心討教幾句後,他再度稱謝,而後這分身化影就拜別陶真人,還化為一片金鱗,眨眼出了小界,往龍淵大澤方向飛去。
東華東南,稻池山。
姜崢與單慧真同乘一駕飛舟,緩緩降在峰頂,隨他二人出來,身後也是陸續落下十餘飛舟,其上下來皆是蓬遠弟子,在一名管事模樣的女子喝令之下,皆是散了開來,在四周插起陣旗,佈置禁法。
單慧真看著腳下水光山色,想著這是蓬遠原來山門所在,目光不禁露出幾分複雜之色,輕輕一嘆,道:“此處雖好,但未曾與太昊真正定出勝負,也還不算入我手中。”
姜崢側首過來,道:“夫人安心,再勝兩次便就夠了。”
二十年前,他得張衍授意,來此與太昊派弟子邀約鬥法,最終以辰火六御正法小勝了一場,佔了稻池山。
此處雖也算上得福地,但放在平時即便丟了,太昊派也不會如何,可被人奪去,卻又不同,這是關乎山門臉面之事了,是以遣使前來,要求以二十年為期鬥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