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忍不住言道:“那要是做不成呢?”
何仙隱淡淡道:“那便是其人與神物無緣了。”
龔真人在旁點頭道:“不錯,若是無緣,那自也不會是祖師所言之人,萬真人你卻不必為此憂心。”
萬真人心下嘆息,祖師只是讓他們看守玄石,等待有緣之人到來,卻從沒有說要對那有緣之人設布什麼考驗,也非是他們該做之事,可如今洛山一脈以玄洪上人為尊,上人雖未明說,其中意思卻是透露出來了,他身為山門中人,又如何能夠反對?
只這法對那天外來人而言也的確是一個難關,除非此人立時跟洛山一脈翻臉,強行打了進來,否則就只能跟著他們的設佈下的套路走。
在場真人也多是認為此策可行,說到底,那玄石是在洛山一脈手裡,就算來人是此物名義之上主人,可他們卻可設法拖延並且佈置難關,等千年一過,那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
百真人這時道:“這裡卻需一個人去招呼好那一位,萬真人行事沉穩,又是看守玄石之人,正合適與此人打交道。”
龔真人考慮片刻,也是點頭,道:“萬真人的確是合適之人,”說著,他望了過來,“只是真人需記著,勿要出了什麼差錯,免得掌教那裡不好交代。”
萬真人沒奈何,打個稽首,道:“萬嶸不會有負諸位真人所託。”
見他應下,諸位真人也不再多言,再交談幾句,就各是散去,最後只餘宋真人與萬真人兩人還是未走。
宋真人看了看天穹,冷笑道:“那一位怕不見得那麼好欺,此法就怕弄巧成拙。”
萬真人道:“宋真人既不同之見,方才為何不曾言語?”
宋真人嘲弄道:“又有何用?莫非萬真人看不出來這是掌教的意思麼?我再多說也不過惹人厭煩,還不如不開口。”
萬真人唉了一聲,道:“掌教也是為我洛山一脈考量。”
宋真人顯然對此不以為然,不過他未在這上面多置喙,只道:“萬真人你看守洞窟,本就不是什麼還差事,可以說我輩之中,就你被俗務所累,不能專心修持,如今碰上這等事,他們卻又要推到你身上,做好了是他們的主意,做不好卻是你失責,且還平白得罪了那此回來人,你又是何苦來哉?”
萬真人眼簾低垂,道:“我乃洛山門下修道,便要為山門考量。”
宋真人譏笑道:“他們不在乎,偏你在乎。”
萬真人沉聲道:“宗門如今看似太平,實則處處危機,諸位同門若不是為此而操心,又何必對神物如今著緊。”
宋真人冷笑幾聲,道:“你既是自家甘願,那也由得你,算是宋某人多事了。”他一轉身,就化清光飛走,倏爾化入天穹之中。
萬真人知曉同門既將此事交予自己,那定會盡量避免與來人照面,因不知對方會在何時到來,他索性以法力凝化雲筏,坐於此間等候。
約是百多天後,忽見天開缺口,而後一艘形如長梭的法舟遁入界內,與此同時,那股宏大幽深的氣機也是彌布天中,日月光華,似是陡然黯淡了幾分。
萬真人自雲筏之上站起,察覺到對方法力深不可測,心下也是暗凜,他遁行上去,小心到了那法舟之前,打個稽首,揚聲道:“這位道友請了,不知道友從何而來?到我玄洪天中又為何事?”
張衍見他身上氣機與溟滄派修士雖有不同,但卻極為相近,知彼此當是同出一源,想來便是太冥祖師所言看守之人,便自法舟之中出來,稽首回得一禮,道:“貧道張衍,在九洲界溟滄派門下修道,此回受敝派祖師指點,到此找尋一物。”
萬真人這時再察辨了一下,但卻未從張衍身上感應得相近氣機,心下也有疑惑,便試著問道:“敢問道友祖師稱謂?”
張衍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