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切,但是此怪身長實在太過廣大,對其而言,這不過是微末之損。
如是照這麼下去,哪怕任由吞石努力百十年,也不見得吞了它。不過這塊由“步句氏”舉全族之力煉化的寶石顯然無有那麼簡單,在察覺到此回目標極大時,石身便就開始膨脹,在幾個呼吸之間就變作萬丈之高,吸攝之力也是在瞬息間大了萬千倍。
這等時候,無目怪也是察覺倒了危險,雖然吞石還傷及不到它根本,但這時顯然已無法忽視,它可非是那元渾可比,試了幾次,見無法奈何吞石,就要試圖驅趕。
張衍自然不會容它如此輕鬆脫險,一抬手,背後緩緩現出一尊魔相,照著前方就是一拳打去。
在這片無垠虛空之中,可見這一擊落下之後,星石在逐次粉碎,氣光也是陸續破散,無目怪正中一段身軀,竟被生生毀去。
本來對這凶怪來說,這些星光塵埃只是它依託外物,只要那一縷先天本元未曾耗盡,假以時日,還可以重聚。可此刻有所不同,吞石趁著凶怪無暇顧及自己,拼命吞吸,不斷擴大戰果。
無目怪幾次努力,想要對付吞石,但結果都被張衍所阻,此時終是知曉,不先除去此人,便就無法解決危機,於是舍了吞石,轉頭來攻。
張衍微微一笑,道:“來得正好。”
他身後魔相一拔,身軀無不斷拔高,看去擎天蓋地,也不差那凶怪多少,身後烏煙煞氣瀰漫而來,與之展開了對攻。
無目怪不過是佔了身軀龐大的便宜,並無什麼神通變化,便以他真實實力,也可與之正面堂堂一戰,往日之所以避過,不過是為避免無謂之爭。
雖然在此界之中鬥戰越多,他越易與天地相合,但那至少需經歷數十上百次鬥戰,而他入到山海界中,與人交手的次數尚還不曾滿兩手之數,自還無需有此顧忌。
在他與吞石兩方攪動牽制之下,持續有百來天后,無目怪漸漸有些不知所措了。
它以往捕捉獵物,只要把身軀一卷,等個數十上百載,待敵力氣本元漸漸耗盡,便可有所收穫,但是眼前情形,顯然超出了自身應付之能。
先天本元在內外夾攻之下不斷消耗,最後消失殆盡,那無數星光碎石就此崩散而去。
而在這個時候,那吞石忽然一顫,石身之上孔竅再度開啟,卻是有一股精氣冒出了出來。
張衍目光一閃,他等得就是這一刻,起法力一拿,將之攝奪了過來。
他先前以神意檢視過,這吞石之內,有一團精元,是經此石數萬年反覆運化,去煉雜質而成,其精純之處,不亞於任何天材地寶,甚至猶有過之。
想要獲取,最容易的,便將這吞石打碎,不過他不會做這等殺雞取卵之事,另一個辦法,就是想辦法讓這塊吞石吸納足夠多的外物,那這精氣自然而然便會湧了出來。
要想做到這一點,除非捉一個妖祖令其吞下,但在山海界中如此做動靜太大,還易毀壞山水地陸,可在虛空之中便就不同了,這裡有太多強橫生靈,雖無妖祖之能,但從其本質上而言,卻也並不遜色多少。
在收攝有數縷氣機之後,見此石再無動靜,他就將之收了回來,隨後踏破虛空,回了天青殿中。
往殿上一坐,他言道:“張蟬何在?”
少頃,一頭金線血蟲自殿外進來,落地化為一個面目青白的少年,叩拜道:“小的見過老爺。”
張衍道:“我需你去做一事,只是此行兇險,你背後也不會得來任何助力,稍不留神,就可能性命之憂,你可願意?”
張蟬大聲道:“老爺儘管吩咐就是。”
張衍微微一笑,一個彈指,將那方才得來一縷精氣放出,道:“先將此氣煉化了。”
張蟬沒有任何猶豫,揚脖一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