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門道:“能以精血留存萬載,實力也是不弱了,渡真殿主此行未必太平,前日鈞塵界供奉了一些紫清大藥上來,可取去一些。”
鈞塵界平定之後,饒季楓和貝向童著實收斂了不少紫清靈機,他們不敢私自截留,便煉造成了大藥供奉上來,溟滄、少清、靈門六宗各得了一份。
張衍稽首道:“謝過掌門真人。”
那精血之主若已是破界而去,他很快就可得回來,要是還在界中,那便需去將之找了出來,虛空深處沒有陣道,用時很可能不短,再加可能遇到敵手,這大藥帶著也是有必要的。
說來有了饒、貝二人不斷送來紫清靈機,包括他在那內的幾位凡蛻真人未來都可有更多時間用來修煉,他們都在考慮是否讓那還被困在小壺界的公氏兄弟也去做得此事,只是這尚還未有定論。
數日之後,張衍把洞府諸事安排穩妥,就喚了豚牛上了一駕宮城,就往天中陣道過來。
玄元一脈圍繞陣道修築有數座大殿,此時有許多修士往來不絕,時不時見得一些是頭上長著觸鬚的蕪人,更這裡最多的,卻是從東荒百國而來的玄士。
在東荒外圍妖魔異類太多數被平定之後,再無什麼巨大威脅,而百國內部為了避免內耗,也是定立了諸多盟誓,而南羅百洲厲害一些的妖魔都是被牛蛟一族約束住,也不再北上。外無強敵,內無爭殺,如今這段時日,可以說是東荒諸國萬數年來最為太平的時節。
有許多學宮弟子便興起了四處遊歷之念,而去往山海地陸之上的星辰,這卻是最為值得回來吹噓之事,彼輩著實有不少寧可付出莫大代價,也要去往虛天一遊的,只是代價也著實不菲,是以能到這裡的,多數都是王公貴戚出身。
陣道鎮守之人見一座宮城過來,臉色一變,辨認了一下,霍然站了起來,道:“是祖師法駕,令眾人速速回避。”
隨著諭令下去,所有人紛紛被轉挪陣禁移到了周遭殿宇之中,同時有重重禁制陣法開啟,一時有無數燦光閃爍。
此舉不是為了防備誰人,而是為了守好這裡陣道及諸多宮觀,凡蛻修士氣機太過宏大,便是儘可能收束,在穿渡陣道之時,也可能引起劇烈震動。
稍過片刻,就見一道有如星河的璀璨霞虹鋪出,照在那宮城之上,接引其緩緩往陣道這處過來。
宮宇之中,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人正站在宮觀平臺之上眺望星空,此是舒霍國公子原靖乾,他望著那過來宮城,便問站立在旁的老者,道:“宰老,你看那可是玄元上真的法駕麼?”
宰老躬身道:“公子看得準,那正是玄元上真的法駕。”
原靖乾兩目放光,道:“再過一載,父王便要送我去北地修道了,到底擇選哪家宗門我還未有定下,宰老看拜在溟滄派如何?”
這些年來,各家諸侯都會延請修道人來為自己嫡脈子嗣查驗資質,他資質被定為上選,他人來說高不可攀的宗門,對他來說卻是容易進去。
宰老道:“溟滄派在九洲各派之中僅是少清能夠並列,而且功法眾多,自是好的,只是老夫以為,公子拜在他派門中,未必不能有所成就,或許還容易一些。”
原見乾不解道:“這是為何?”
宰老指出道:“溟滄派弟子眾多,同參之人資質傑出之輩數不勝數,想要出頭,何其難也,反觀他派,相爭之人偏少,反還容易脫穎而出,若得宗門長者賞識,成就也不見得低了。”
原靖乾搖搖頭,道:“虎豹不與豺狼為伍,終日所見若只是碌碌之輩,那資質再高之人也只會流於平庸。”
宰老露出欣慰之色,道:“公子志存高遠,不比老朽暮氣,舒霍國有公子在,何愁未來不興。”
原靖乾卻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乾哪有宰老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