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在大威天宮界域之上。”
韻閣長道:“‘靈鑑’從來不會出錯,你等不要疏忽了,給我用心查詢,就是動作大一些也無妨,大威天宮那裡,我會親自出面解釋。”
白衣女子一拜,道:“弟子領命。”
韻閣長起掌一撥,重又蓋上了那層迷霧,她轉過身,步入了一間密室之內。
這裡正有一名仙風道骨的老道人坐著,見她進來,笑呵呵道:“韻閣長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韻閣長看他一眼,“靈鑑有異動。”
老道原來笑容立時收斂,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有妖邪潛入?”
韻閣長道:“該是如此,靈鑑從來不曾出錯,只還是被他逃了。”
老道更覺,道:“靈鑑不曾找出,這次來得妖邪可不一般吶,閣長是要請各派前來商議了?”
韻閣長淡淡道:“自是需要,諶城主莫非不知道妖邪入界,不立刻除去會是什麼後果麼?何況憑我們兩家可找不到其他宗派的地界上去。”
老道皺眉道:“那我等計議之事莫非要推後麼?”
韻閣長道:“諶城主無需擔心什麼,只要那一位靈性不失,每到這等時候,不用我等刻意去找,也總會有機緣出現,要不然如今也不會有數十下界供我驅使。”
老道搖頭道:“下界雖多,可若不主動謀劃,到時能入我兩家手中的又有多少呢,韻閣長當知,歷來開拓外界,都是我界中權柄重作排布之時,你莫非就不想壯大靈鏡城域麼?”
韻閣長卻絲毫不為所動,神情冷淡道:“妖邪面前,這些都是次要之事。”
老道也不再勸,站起道:“韻閣長若是改了主意,可隨時來尋我。”頓了頓,又道:“那妖邪之事我會命人徹查,告辭。”
司馬權落了下去,待再無那窺看異狀,就摘了面具下來,暗忖道:“天中竟也設布有監察之人,戒備嚴密異常,那要另尋辦法才能通傳界內了。”
實在不成,他還有一法,退去角華界再做此事,那就不怕有什麼阻礙了,有那青銅面具在,也不怕有人察覺。
但他並沒有立刻付諸行動,因為那禁制之故,來去一趟說不定會惹出什麼意外。
他自袖中把放有云絳精血的玉瓶拿出,準備試著找出其下落,雲絳比自己早來數十年,若是此刻還活著,那對此界的瞭解該是比他更多,可設法先與之接觸。
運法片刻,有一股微弱感應生出,他目光閃爍了一下,雲絳果然還是活著,想來也是因為各處監察的緣故才無法與界內交通。
他辦事老練,並沒有立刻找去,而是放出幾個分身,往不同地界去,在外兜轉了一圈,最後又一次戴上青銅面具遮去行跡,如此就算有人來追查他,也無法找到正身所在。
一月之後,他到達一處矗立在高瀑之上宮觀前,這裡地界很是荒僻,從那兩識憶中來人,這處同樣是屬於大威天宮所轄之地,宮宇之主乃是一名喚作王維道的元嬰長老。此處能夠感覺到,雲絳便深處殿中,他未有急著會面,想了一想,就化一股陰風往主宮之中落去。
殿主王維道此刻正盤膝坐在榻上,只是他面容蒼老衰敗,氣色很是不好,身上也是靈機黯若,好若重痾纏身。
展陌平正與十來名弟子一道,恭立其塌前。
王維道沉聲道:“前次為師與馮長老與那天外妖惡一戰,亦是沾染了邪毒,拖了這麼些年,也該當舍此殘軀了,我去之後,由大弟子鄒乘可繼我道傳,為湍崖崖主。”
這是早就議好之事,今日只是走個過場,此間所站之人都無意外,全是躬身稱是。
他交代了一番,就屏退了眾多弟子,獨獨把展陌平留下,道:“陌平,你是我親眷,我沒傳你崖主之位,望你莫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