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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煩。

此時誰都沒有察覺到,張衍臉上那若有若無的一絲嘲弄。

他本可喚來搬山力士,可卻偏偏只喊了六名蹈海力士出來,正是要給對方留有反抗的餘地。

在他看來,一個封汲的分量怎麼夠?只是個小螞蟻而已,這件事不求將整個六川四島的人都拖下水,至不濟要把封氏拉下泥沼,讓他們嚐嚐被人算計的滋味。

襲刺真傳弟子,在亮明身份仍然圍攻不止,視門規如無物,這所作所為這往大里說,簡直等同於叛門了。

所以這件事鬧的越大,對他越有利。

看看蹈海力士傷亡的差不多了,張衍覺得時機已至,喚命玉牌一召,便有三名搬山力士尋令而至,他們根本無懼那些法寶轟擊在身上,走上前去,伸手一拍便打倒一人,頃刻間將這二十多人悉數拿下。

收了法器,將這群人用精煉過的繩索捆了,全部扔在堂下,聽他們嘴裡叫罵不絕,張衍又命人把他們嘴都給堵上。他則走到桌案邊,取過紙筆,言簡意賅寫了一封書信,又喚來一名力士,給了他一隻飛舟,叮囑他將此信務必交到寧衝玄手中。

目注那名力士走出門去,他又看了一眼堂下那些望向自己的忿恨眼神,不禁冷然一笑,暗道:“寧師兄,這出戏開始的橋段已經給你搭好了,就看接下來你怎麼唱下去了。”

張衍入上院後,一直為寧衝玄看好,並且以前者真傳弟子的身份,一旦得師徒一脈認可,可預見將來必定是師徒一脈的嫡系中堅,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封商橫插一手,將他扔去給了周崇舉做徒弟,使得寧衝玄一番打算全都落了空。

要說這事寧衝玄和他背後的師徒一脈不惱怒是沒可能的,只是他找不到合適的藉口發作,而襲刺圍攻真傳弟子的罪名,卻已是足夠用了。

而且當初爭奪貝場時,寧衝玄坐視五名世家真傳弟子被殺,其後追捕羅蕭無果,於是杜,鄭幾家聯合起來向掌門一系發難。

那時貝場剛剛從三泊湖妖處奪下,各方利益分配未定,諸多世家試圖攫取更多利益,心有所圖,亦是紛紛跟上,眼看有愈演愈烈之勢,師徒一脈當機立斷,將貝王真露送於杜氏開脈,又安排鄭循提前開脈進入上院,底下又談了幾個密議,總算安撫了這兩家,迅速將擺平此事,但仍舊免不了一些損失。

前番聽周崇舉所言,如今各方利益已經劃分妥當,師徒一脈緩過手來,肯定是要找個機會還回去,而今日張衍卻把這麼大的把柄送到門上,對方沒有理由不接。

退一步說,萬一師徒一脈對此事真的置之不理,他退而求其次,取封汲一命,也能報這次被封商算計之仇。

無論如何,他是此事的贏家。

張衍一笑,正準備下令將這地下一眾人關起來時,一個人卻突然衝入了大堂,只聽他氣急敗壞地喊道:“誰捆的,誰捆的,快把他們放了!”

張衍看了此人一眼,立刻認出了這個人的來歷,原來是丹鼎院中僅次於周崇舉的竇明,於是出言道:“竇副掌院,何必如此大聲,是我叫人把他們捆起來的。”

“你……張,張師弟?”

竇明皺著眉頭,他勉強壓住自己怒火,指著下方說道:“張師弟,你可知這些人的來歷?”

張衍若無其事地說道:“自然知曉,六川四島真傳弟子的親族罷了。”

竇明怒道:“既知他們來歷,還不把他們放了?難道你想惹禍上身不成?”

張衍不禁冷笑,道:“惹禍上身?他們剛剛竟敢襲刺於我,我看放了他們才是惹禍上身吧?”

聽聞其中有此緣故,竇明也是一怔,隨即咳嗽了一聲,換上了一副較為緩和口氣,道:“張師弟,些許小事,何須放在心上?他們都是真傳弟子的親族,豈能真做出戕害同門的事情?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