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說話之時,就見雲中忽發大響,一道星光破空飛來,臨至二人頂上,方才停下。
此光看去如銀漢橫空,燦爛炳煥,璀璨奪目,這時星芒往兩側一分,周煌自裡走出,往下看來,他目中冷光如刃,沉默片刻之後,他沉聲言道:“張衍,沈殷豐傷我師弟,你何故阻我?莫非要與我玉霄作對不成?”
沈長老面無表情,鬥劍法會上張衍殺死周輕筠那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並不違了規矩,玉霄派拿他無法。可是殺死謝恪明卻是另一回事,誰也說不清楚其中緣由,玉霄派完全可以以此為藉口,日後尋其麻煩。
就算張衍是溟滄派弟子,怕也不願惹下此等麻煩,因而他猜想,張衍雖會迴護自己,但卻不會將此事真正原因說出。
張衍笑了一笑,負手在後,慨然言道:“謝恪明乃我張衍所殺,與沈長老並無關係,周真人你待如何?”
此語一出,沈長老忍不住扭頭看了過來,他萬萬沒有想到,張衍竟敢坦然當面承認,毫無半點推脫之意。
周煌神色數變,死死盯著張衍。
眼下非是才入星石之時,那時他有同門相助,可此刻謝恪明已然亡故不說,還有魔宗弟子在旁窺伺,張衍這處又是兩人,就算他自恃能夠殺死二人,想也要付出極大代價,那時反而很可能會被魔宗之人撿了便宜去。
冷靜權衡了一番之後,他一語不發,轉首祭星光遁去,轉瞬間,就消逝空中。
沈長老見他離去,不由鬆了口氣,嘆道:“張真人,如是此人執意與我等為難,想也是一場惡戰。”
張衍淡淡言道:“那倒是正合我之心意。”
沈長老一怔,隨後哈哈一笑,拱手道:“若果真如此,老道倒也不吝捨命一搏。”
張衍聽他笑聲沙啞,不覺雙眉一挑,他轉首過來,仔細瞧了沈長老一眼,見其雖面上雖還見精神,可是眼神深處卻是能看出幾許疲憊,面色更是晦暗,便問道:“沈道友莫非受傷?”
沈長老搖了搖頭,道:“非是如此,那‘金羅地軸符’本是我門中掌門信物,有數重禁制,那第一重禁制還好,而後幾道卻需有玄功妙法相合,老道方才為破開那困鎖神通,強開禁制,傷了不少元氣,需作一番調養。”
張衍稍作思索,道:“此處靈氣充盈,沈道友不妨覓地潛修,只要不胡亂走動,想來無人會找上道友,若是當真遇上危急之事,道友不妨運化符詔自去。”
沈長老默默點頭,這樣卻是最好不過,他至少需調養一個時辰才能恢復。張衍還需去尋鈞陽精氣,不可能停留在此照看自己,唯有等法力盡復之後再趕去回合了。
相距二人不過數里之外,顏暉辛正躲在一處高丘之後,他看著周煌駕遁光飛去,心中暗叫可惜。
先前盧穆秋喚他退下,本是期望利用張衍與周煌之間的仇怨,任由二人起得紛爭,若是死得一人,或者兩敗俱傷,那是最好不過。
可見二人居然並未動手,卻是讓他大為失望。
現下倒是他面臨一個難題,是繼續拖住周煌,還是阻擋張衍?
這兩人誰都不好對付,周煌不說,適才一番鬥法下來,他只能靠魔靈與其纏鬥,而張衍更是難惹,連高若望都是為其所殺,這等敵手想想都是心驚膽戰。
他思來想去,還是拿不定主意,便於心中喚起盧穆秋之名,想要討個法子來。
只是片刻之後,盧穆秋便在心神之中回應,聲音甚急,“顏師兄,千萬要阻住張衍,周煌可暫且不予理會。”
顏暉辛皺了皺眉,很是不情願地問道:“為何?”
盧穆秋耐心言道:“玉霄派遠在東華之南,平時與諸派少有走動,交誼不深,便是暫且讓周煌離去,此人也不會與其他玄門弟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