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長老搖頭道:“若是數人齊上,那軒嶽那處絕不會坐視,那便是一場混鬥罷了,我鍾臺同樣勝算不大。”
白長老嘆道:“師兄說得不出錯,而今想拼一場也是不能了,那些招攬而來的派外修士,如是見我鍾臺勢頹,又有幾個會當真出力?若不是限於契書,法會未終,不得擅自離去,恐是早就跑了個乾淨。”
說話間,那名軒嶽修士已是來到近前,出乎意料,他並非來此求戰,而是大聲道:“喬掌門,鍾臺諸位長老,掌教命在下前來問話,杜真人已敗,此次鬥法,鍾臺可願認輸?”
不待有人回言,他轉過身軀,對著兩側法壇之上的修士言道:“諸位同道,我軒嶽明日就要封閉眠星山外出路,可與你等並無仇怨,若是願走,今晚可速速離去,切勿自誤。”
聽了這話,那些派外修士頓時一陣騷動。
要是與人正面放對,他們尚還有幾分底氣,可要是周圍都設了禁陣,那就是被困在此間了。
他們只是逐利而來,哪肯與鍾臺一同陷在絕地。
這時聽聞一聲磬響,眾人愕然看去,只見惠玄老祖駕雲來至蒲牢飛車下,稽首道:“喬道兄,老道既已說過不再插手兩派之事,也不便在此久留,就此告辭了。”
喬掌門無奈,知他早存去意,自己也是挽留不住,嘆息一聲,還禮道:“道友好走,喬某就不送了。”
燕長老卻是冷哼一聲。
惠玄老祖只當未曾聽見,他十分隱晦地看了趙夫人一眼,便大袖一擺,帶了童兒與門人弟子,轉瞬乘風離去了。
楊殊永看見這一幕,狂喜道:“好好,惠玄這一走,那是徹底動搖人心,誰人都看得出鍾臺大勢已去,容真人真是好計策。”
容君重淡笑一下,道:“鍾臺請來的修士雖是死傷了不少,可還有十餘人,其中不乏張道人那等元嬰二重修士,若說這些人願為鍾臺效命,容某卻是不信的,此刻放開一條路,如是事情順利,就可兵不血刃去了其半數人手,鍾臺要是攔著不準,到時不用我等上前,他們自家就會鬧了起來。”
果如他所料,惠玄離去之後,諸修皆感鍾臺再無擊敗軒嶽可能,酬償諸物都是要他們斬殺軒嶽門人長老才可取得,可眼下哪來這等機會?不被鍾臺牽連進去已是不錯了,都是想著怎麼能夠早些脫身離去,跳出這處泥坑。
可偏偏有法契束縛,他們無法隨意離去,一干人商議下來,決定推一個人出來前去交涉,好叫喬掌門放他們離開。
有人提議道:“那位張真人乃是元嬰二重修士,此間道行最高,不妨請他出面。”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附和,不說張衍修為,方才斬殺金靈叟時也不見費多大手腳,可見鬥法之能也極是強橫,此刻牽頭,正是合適。
先前那人又道:“不知哪位道友與張真人有交情?可請了他出來。”
這時有一名低輩女弟子嘀咕道:“這豈不是背信棄義?”
聽了這話,眾人都是眼神不善地看來,這名女弟子害怕地縮了縮身子,她身旁有一名身姿豐腴的女子搖了搖頭,站了出來言道:“奴家曾與張真人有一面之緣,願去前去言說。”
眾人聽聞此女與張衍相識,容色緩和了幾分,都道:“拜託道友了。”
那女修客氣了幾句,就駕起遁法往張衍法壇上來,須臾到了地界,便就落身下來,巧笑嫣然地打招呼道:“張道友,那日神屋山一別,可還記得奴家麼?”
張衍凝神一看,登時認出了此女,當日去開闢地火天爐時,還曾路過此女洞府,攀談過幾句,便道:“原來是車娘子也是來了法會,籤契之時怎未曾看見。”
車娘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真人也知我出身邪宗,外間有許多仇家,是以改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