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機樞金印稍一運發,就有一道牌樓憑空出現,一甩大袖,就踏入往外而出。
一步跨出陣門之後,他左右一掃,見此處距離青桐山不遠,還有不少遁光在天邊飛馳,不過開啟陣門時,所選出路恰在一處隱秘山腳,動靜倒也未曾讓人察知。
縱身轉了一圈後,見確實無人,就起了機樞金印,略一運轉,就將牌樓移去,將那山門緊緊合閉,隨後再催動其中部分護山大陣運轉。
這護山大陣有人操持和無人操持那是天差地別,經他之手,那出入門戶每時每刻都在變幻不定不說,連其中山道之路亦被鎖死,只要不得他允許,便有大能修士到來,也是休想闖入其中。
再檢視了一遍,確認再無遺漏之後,他便拔身縱躍,駕劍光而起,起全力往溟滄派回返而去。
但見一道劍遁光華橫過天際,飛馳而去,眨眼消失不見。
三日之後,張衍便回得昭幽天池,他也不驚動門中僕役弟子,開了陣門,直入十二重洞府,往小壺鏡中一落,做定蒲團之上。
那鏡靈察覺動靜,欣喜迎了出來,揖禮道:“是老爺回來了。”
張衍笑了笑,把那些裝有地煞的玉壺自袖囊中取出,叮囑道:“此間有一十六道萬年地煞,你且去放置好了。”
鏡靈神色一凜,他穩步上前,小心接過,想了想,道:“老爺,原先桂府主並未養煉地煞,府中倒是沒有種煞之地,不過小的可現在動手,只需半日,就在這天池地下另闢一府,供老爺種煞。”
張衍微一頷首,道:“此間地煞自我取出之後,已過去十三日,再有幾日怕要消散而去,你當要小心了。”
鏡靈一拱手,沉穩言道:“老爺放心,若是散去些許,拿小的是問。”
張衍又思忖了一會兒,就將那截魔蛟斷骨取了出來,道:“此物也是至關緊要,不過我稍候要去拜見掌門,攜在身上恐有不妥,你自收去放好,我回來再問你討取。”
鏡靈見張衍說得鄭重,不敢多問,也是上前接了。
張衍尚要前去掌門處覆命,府中之事也不去多問,又吩咐幾句,就命那鏡靈退下。
隨後他將掌門先前那信函拿出,目光下移,停在那下方法印信之上,把法訣一掐,那信箋一顫,就有一道光華把他一罩,裹著他衝出洞府,須臾衝破罡氣,直入浮游天宮之中。
這道金光到了天宮之中,似乎不欲驚動旁人,折了幾折之後,就往一處偏殿落下。
光芒一散,張衍腳踏實地,抬眼往去,這偏殿門前,有兩座仙鶴銅像,香爐中煙氣嫋嫋,腳步聲起,一名眉清目秀的道童走了出來,稽首道:“張師叔,掌門祖師知你到來,特命小童在此等候,請隨小童入殿。”
張衍點了點頭,踏上石階,隨小童入了殿中。
一抬頭,見秦掌門坐於殿中蒲團之上,懷抱拂塵,雙目微閉,身後有一道無邊無量的天河流轉不停,忙走了兩步,上前行禮,道:“弟子張衍,見過掌門。”
秦掌門睜開眼睛,看了張衍幾眼,溫和一笑,道:“張衍,你回來了,此行可順遂否?”
張衍沉聲道:“回稟掌門,得那三道法符之助,弟子幸不辱命。”
他把那瑤陰派傳承五器拿了出來,又將此行經過略去一些,修修改改,大致說了一遍。
秦掌門卻對那五件傳承寶器並不多看一眼,只是嘆道:“此行你為殺滅這萬年魔頭,舍了一道北冥師叔的分身劍形,卻是門中虧欠了你,當要補償你一番。”
他手指一點,一道金光閃耀的符籙飛來,便鑽入張衍眉心之中,言道:“我如今賜你一道真印之種,除了不可外傳,用與不用,皆由你擇之。”
張衍一怔,隨後大喜,他凝聚真印與他人不同,全無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