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抬到了三十萬的價格,他哪有這麼傻,就算要捐錢,也肯定要買一件更符合升值空間的物品。
面對著臺上主持人望過來的目光,他趕緊又坐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方紅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有點看不清楚,所以想站近一點看一下的……”
“是嗎?”方紅隨之坐在了曹景陽旁邊,然後用極低的聲音對著曹景陽說道,“先彆著急看前面的這些拍品,其實都只是開胃菜而已……”
“哦……”曹景陽心不在焉的笑了一下,目光朝著李歡那邊掃去。
只見李歡正帶著古怪的笑意也恰好朝他望過來,而那邊的曾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這樣一來,曹景陽心中的恐懼感越來越重了,恨不得立即離開這裡,但他之前又承諾了會捐款兩百萬,如果現在就這樣走的話,就等於是失信於人,而且這一次他是作為特邀嘉賓的,貿貿然的忽然離開,對於以後的前途是件壞事。
可是如果不離開,他也不確定自己萬一藥物發作暈倒在這邊怎麼辦?
一時間,曹景陽心急如焚,不住的看著手錶。
身旁的方紅忽然湊過頭在曹景陽耳旁輕聲問道:“景陽你有要緊事嗎?怎麼額頭都出汗了?”
“呃……事實上我是有點想上廁所了,但……”曹景陽欲言又止,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但誰知道方紅聽到曹景陽的這句話卻是忽然間目光泛著水波,有些含情脈脈的意味盯著曹景陽低聲呢喃道:“是嗎,恰好我也感覺喝多了一點兒酒呢,要不然我們一起去?”
“還是等等吧!”曹景陽臉頰微微有些古怪的笑了一下。
方紅略微有些失望,但考慮到她的死鬼老公還在不遠處等著拍品,頓時間只能壓下了心中的燥意點頭笑了笑道:“那就再等等吧,不過我聽說男人憋太久會不太好的吧?”
“沒……沒事!”曹景陽擦了擦腦門的汗水,越發的有些不耐煩起來。
在最初的拍品過去後,主辦方開始拿出了一些稍微有一些份量價值的古董和藝術品開始拍賣,而這也意味著叫價至少都會在百萬以上才有資格得到這些東西。一般來說,這些東西的價值並不值這麼多,但以慈善之名,再加上場上的面子以及相關機構的一些證書,基本上參加宴會的人都會願意出一筆錢買一個風光回家。
所以當第一幅清朝的山水圖拍到了兩百萬的價格後,第二件嘉慶年間的一套銀器也很快到了一百萬的價格,柳芳菲似乎對於這件東西有興趣,所以直接加價到了一百二十萬拍下了這套銀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李歡帶著笑意回到了原處坐下,一邊和方紅打了一個招呼,一邊面帶笑意的盯著曹景陽,這讓曹景陽有種極度不安的危機感,他的汗水越來越多。
期間,方紅的老公由於臨時有事,在砸了四百萬拍下了當代一個作家的一幅水墨畫之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連畫都直接放到了方紅手上。
殊不知,在他走後,方紅看向曹景陽的眼神顯得越發的灼熱了。
終於,在受不了的情況下,曹景陽向一隻鼻菸壺直接開到了兩百萬的價格,而這個鼻菸壺雖然是清朝年間的,但卻是同治年間的,價值最多在市面上也只值個三十萬左右而已!眾人自然沒有和曹景陽爭搶的道理,於是在成功的拍下這個鼻菸壺之後,曹景陽悄悄的起身朝著外面離去,而方紅則跟了上去。
臨走時,方紅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是,李歡用一根極其細小的銀針紮了她一下,針尖上抹了一種極其霸道的藥物。
只剩下兩人,柳芳菲笑著盯向李歡,好奇的問道:“你到底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啊?為什麼讓我將方紅拉過來纏住曹景陽啊?我都感覺我有種拉皮條的形象了,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