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放到醫學案例上去研究也都是極其深刻論題,因為這是遠遠超然於實踐上的高深技巧。
因此,哪怕是李歡都不得屏氣凝神的以平時在冥想中的那種狀態去進行。
思想空明,萬物皆空。
下針靠的不是眼,而是心與神的融合,在李歡的世界中,此時眼睛幾乎可以閉上,耳朵也可以暫時遮蔽,他只需感受,感受自己指尖下那細微的變化,細微到一個輕微的震動,在他耳中都是振聾發聵的響聲。
山水之間,鳥雀的輕鳴、泉水叮咚擊打在石畔、樹葉飢渴的吸收雨露……種種自然永珍,歸入到他的腦海變成了人體的經脈運轉。
血液在血管中湍流迂迴、毛孔的呼吸牽動著肌肉的收放、脂肪的代謝與堆積猶如工蟻的運動增減,而在李歡的手下,針尖挑動的每一次都好像手持著一根長矛在彈著琴絃,琴絃是肉,也是經脈,偶爾迸斷的一根,則傳過一陣巨大而清晰的聲音傳入李歡的腦海耳畔,供著他參考。
這種玄妙的境界絕非外人可以琢磨,也絕非理論可以一時貫通!
但事實上,李歡目前的狀態就是這樣的。
在他的一針針的震動與輕微挑撥、旋轉下,唐韻忍受著那種針尖在肉下一點點撕開、絞碎的痛苦,她的牙齒咬破嘴唇,指甲因為過度用力而斷裂,原本纖秀而柔軟的身子繃的筆直,猶如一根直線!
“叮叮……咚咚……叮咚……”
這樣的聲音在李歡的意識中像是一曲帶著金戈鐵馬殺伐之氣的交響曲,然後漸漸的曲調到達巔峰,化為一聲轟然巨響。
“啪!”
好像有什麼東西徹底的墜地,李歡的手指猛然一頓,雙眼睜開,一縷驚喜之色從他的瞳孔對映了出來。
呼!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轉頭去看的時候,唐韻的身子已經累得虛弱的垮了下來,就像是生了一個孩子一般,滿頭滿臉都是一層汗液。
“好了!”
李歡看著唐韻蒼白的臉龐說道:“陽氣已經全都迫了出來,你沒事了!”
唐韻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眼珠子轉動著看向李歡,語氣虛弱的說道:“還有呢?你不繼續了嗎?”
“要我繼續什麼?”李歡哭笑不得。
唐韻惱羞成怒的瞪著李歡,用微弱的語氣怒哼道:“我不是說過了你可以的嗎?難道這麼羞人的事情還要我一個女人親口說出來嗎?你這人簡直卑鄙到了極點,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
面對著唐韻氣急敗壞的斥責,李歡只是淡然笑道:“之前都是你在說,可是你問過我的意見嗎?我沒同意吧?”
唐韻瞪大了自己的眼眸,一臉的詫異。
什麼?這混蛋什麼意思?自己都現在這個樣子呈現在他的面前了?難道他還能拒絕?如果這樣的話,那也太……腦中閃過千萬個胡思亂想的念頭,唐韻百思不得其解的盯著李歡。
“唉!”李歡嘆了口氣,扯過一張大大的白布蓋住了唐韻的身體,然後笑道,“雖然你看我和其他的男人沒什麼兩樣,但是我必須申明,我是真的和別人不一樣!如果這麼容易就讓你看透了我,那我豈不是太失敗了?”
“你……這時候了,你還較什麼勁啊?”唐韻雖然是這麼辯駁著,但卻下意識的擁住了白布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不是較勁!”李歡盯著唐韻認真說道,“即便我和你的體質真的是可以互補的,但我覺得越是這樣,才越是要在你有感情的時候才行,否則你也不舒服,我也不會舒服,懂了嗎?”
說完,李歡轉身朝著冰庫外面去了。
懷著略微有些遺憾的情緒穿過走廊來到了急救室,李歡看到林信智和南宮正在做著手術!
這個人傷得再重,有林信智親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