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趕到碼頭時,這艘魚雷快艇改裝的貨船早已經駛遠。
鄭介民很無奈地看著腳下渾濁的江水,說到底還是人家牛b,楊大老闆一露面自己一個月的努力化為烏有,不過這事如果細想一下也不算壞事。至少不用和楊豐發生衝突了,就看在香港能不能解決王亞樵了。
“王先生,我們只能送您到香港,您也知道為了您,楊先生在委員長那兒也很難做,所以他也必須做一下妥協。”飛燕號高速貨船上,船長躬躬敬敬地對王亞樵說。
“楊先生的難處在下明白,能夠把我送出上海,已經是感激不盡。”王亞樵很淡然地說道。
“不過您放心。到香港後楊先生同樣有安排,您可以去這個地址,那兒的人會安排把您送到廣西的,另外楊先生還讓我轉告您,您在香港的朋友恐怕已經不是那麼可靠了。”船長說著話把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遞給王亞樵。
他的話讓王亞樵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了,這傢伙當然不知道,他就是被自己黨羽的老婆賣了的,這時候鄭介民肯定已經在香港設下陷阱了。
船長沒有多說什麼。楊豐給他的任務就是告訴王亞樵這些就行了,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怎麼選擇了。
就在王亞樵離開上海的時候。楊大老闆的專機降落龍華機場,保安隊很蠻橫地控制了整個機場,然後他才在保鏢簇擁下登上防彈轎車,然後由裝甲車護衛著到了上海的楊府。
“馬上發電報給馬鴻逵,告訴他拖延點時間,先別去跟紅軍拼命。同時讓他替我聯絡一下馬步芳,別急著跟紅軍拼命,大家坐下來和和氣氣有什麼事情商議著來多好。
另外再聯絡蘇聯人,告訴他們我有重要事情和他們商議。”一到家楊豐立刻對等在這裡的於茂仁說道。
“老闆,你是想?”於茂仁有點不太明白。
“沒什麼。埋幾顆地雷。”楊豐笑得很陰險。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戰場形勢,要知道現在的青馬實力可是很強的,這些傢伙不是寧馬那些馴化了的,這他瑪是一幫生回。
再說馬步芳雖然不算楊豐的人,但這些年在羊毛和藥材生意上賺得也不少,東北戰場上繳獲的日式武器,很大一部分都被他買去,裝備水平大幅提高。
“徐大元帥,你們可要千萬撐住啊!”楊豐多少有點惴惴不安地自言自語著。
實際上他不發這份電報,馬鴻逵跟馬鴻賓也不會急著去湊這個熱鬧的,西路軍的主要進攻方向是青馬的地盤,他們頂多跟著去打個醬油而已。
不過楊豐的電報依然讓馬鴻逵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楊老弟想幹什麼?就讓馬步芳兄弟倆跟他們拼去唄。”這貨很明顯比較喜歡坐山觀虎鬥,說到底寧馬跟青馬也算不上好朋友。
“咱們怎麼辦?”他兒子馬敦靜問道,他剛從光頭佬的中yang軍校高階班畢業,現在難免有點建功立業的小心思。
“怎麼辦?別去了趟南京就被灌迷糊了,老蔣賣了一輩子跟他的人,楊豐從出道到現在沒見他有過任何對不起兄弟的事情,你說該怎麼辦?”馬鴻逵瞪了他一眼說。
“你乘飛機去蘭州,當面跟馬步芳把楊兄弟的意思轉達到,至於他怎麼做,這個就不關咱們的事了。”老馬很陰險地說道。
“明白!”馬敦靜立刻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候,楊豐也在自己府中,跟鮑格莫洛夫開始了密謀。
“大使閣下,來嚐嚐這東西,我沒有這習慣,別人卻送了我幾箱,你要是喜歡就不妨帶走。”楊大老闆遞給鮑格莫洛夫一盒雪茄然後說道。
鮑格莫洛夫聳聳肩接過去,這傢伙在楊豐這裡收到的小恩小惠已經不少了,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禮物。
“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