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他如何會又出現在這裡,明明……難道是又被抓回來,還嚴刑逼供?心裡有一塊微微痛楚。
“還不快去?”壽王冷撇她一眼。
藍琳回過神,猛地撲上去,跪倒在陳亦知的身邊,搖晃他胳膊,擺弄他的頭,極其悲壯,極其哀傷的使勁喊:“亦知,你醒醒,醒醒啊,你有沒有事……亦知……”
說擔心是真的,她在扶陳亦知起來時,摸到他的後腦,黏糊糊地,一看,有乾結的血漬。這腦袋的傷可大可小,要是傷到神經可如何辦?
焦急湧上心頭,她抬起頭,惶恐地喊:“王爺,亦知他的頭,是怎麼了?”她不相信壽王會這麼蠢,明明是要利用的人,還會這般相對,只怕是有心人出手。將他的頭靠在她的肩膀,她緊緊地抱著身體消瘦的他,擔心之色寓於言表。
壽王過來看了幾眼,神情冷漠:“死不了,給我繼續喊,喊不醒就上冷水,不怕他不醒。”說完,在不看藍琳,徑自走到椅子前坐下,假寐起來。
這個壽王又在發什麼脾氣。藍琳咬咬牙,現在是人家的地盤,便是人家做主,只得繼續完成自己的任務。
懷裡的身體軟軟地,帶著蘭花的馨香,他總是這站雅緻,也不知這香味是從何發出來的。想到昨日裡,他臉上的青紫,藍琳這過他的頭,緊閉的眸子上,光潔的額前,青紫一片,嘴角也是帶著青紫,隱隱還有血漬的痕跡。
昨夜裡,一定很不好過吧。藍琳輕輕地擦過眼前的青紫,想將他所有的傷口撫平。突然,指下的肌膚一緊,接著藍琳感覺到懷裡的人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
是緊張?每當她接觸他的身體時,總會有這樣的感覺。藍琳笑笑,能緊張就說明人沒有事,她湊在陳亦知的耳邊,輕輕地道:“親你幾下,估計就能醒了吧。”
陳亦知緊閉雙眸,心裡猶如天人交戰,不是他沒有醒,他早已醒了,在壽王進屋的時,他本想自然的醒過來。
藍琳的搖晃,她的聲音,她的氣息,讓他無法醒來,他是最瞭解母親的人,如果殺了他,便可以報仇的話,母親定然會毫不猶疑的殺掉自己,他以為她不會在意他的伴侶,他以為她只拿自己是復仇的工具,沒想到,她竟會如此排斥藍琳。
他的賭輸了,輸的一塌糊塗,同樣,輸掉了他與她能在一起的可能。
如果,他猜得不錯,母親這會一定在這附近,看著他所在的一切,一旦他走錯一步,被她誤會一下,她便會將所有的矛頭指向藍琳。
唇上忽然一軟,甜甜的溫溫的,輕輕地咬著,是她的唇。
美好,夢幻,奢望,他一瞬間迷茫,抱起身前的她,深深地回應。
“醒了是嗎?我想我們可以談談。”冷不丁的壽王的聲音傳來,及冰冷。
失望,絕望,冷寂。陳亦知推開面前的人,從地上站起,冷眼看著壽王:“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想要的東西,我不可能給你。”
“是嘛?”壽王“啪”的一拍桌子,身形借力一閃,以到藍琳的身邊,一把抱住藍琳,勾起她的脖子,深深地吻下去,她的唇如何能要別人去嘗,她在抵抗,扣進牙關。這引起壽王極大地不滿,剛才他可是看她技術熟練的很,心底浮起暴怒。
他張口咬在藍琳的唇上,面前的人是吃痛,他長驅直入,霸道的在她的口中奪取領土,她節節敗退,不停的躲閃。
陳亦知的手抓住椅子的扶手,手指的骨節直冒,“咔嚓咔嚓”作響。
“如何,交不交?”壽王笑著放開臉紅到耳根的藍琳,向坐在一邊的陳亦知道。
藍琳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腰間被壽王一掐,疼痛難忍,飆出淚來,悽悽艾艾朝著陳亦知呼喊:“亦知,那個東西真的比我還重要?亦知,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