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自己眼花,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間,向鬆散的衣服扯去。
桃形的紅痣,清晰的展現在眼前,揉揉眼,再去看,沒有錯,真的是桃形的紅痣,就在胸口的位置。妹妹,這就是他的妹妹,他找尋將近二十年的妹妹。
“妹妹……妹妹……”爬上船,坐在一邊,摟著昏迷的藍琳,一邊喊,一邊從懷中掏出玉質瓶子,這玉質瓶子特別小巧,僅有大拇指的大小,通體翠色,通透玲瓏。
“藍琳姐姐沒事的,別擔心。”遠芳走過來,蹲下身子,手伸出去,去翻藍琳的眼皮。
“啪”許致遠拍掉她的手,冷著臉,不看她一下,從玉質瓶子中倒出一枚與瓶子顏色幾乎一樣的藥丸,向藍琳的嘴裡塞去,感覺一顆不夠,又去倒第二顆。
“這是……這是……”遠芳的眼睛都直了,似乎忘記剛剛才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向許致遠手中如蠶豆大小的藥丸望去,眉眼裡寫的都是不可思議,在經歷第三顆藥丸喂進藍琳的嘴裡時,她實在忍不住,指著許致遠大叫:“你……你這是……糟蹋東西啊……”
許致遠不管她,抱著藍琳下船,向鎮上走去。
“喂,你不能走,不許走……”遠芳大叫著,將被人打暈的石頭背起,追上前面的許致遠,張口就問:“你見過神醫是不是?”
不答,不理,繼續走。
“好啦,好啦,我錯了嘛,原諒我好不好嘛,誰叫你那麼兇,還摳的很,本來想逗你一下,晚上在告訴你的。”遠芳跟在旁邊,不停的解釋和道歉。
冬去春來,這一天是春至。
藍琳,石頭,許致遠,加上死皮賴臉,因為認錯態度誠懇,得到諒解的遠芳,他們四人來這江南一隅的青葉鎮轉眼就是半個月的時光。
在許致遠這位神醫哥哥的保養下,藍琳吃的那叫一個好,天天換著花樣的吃,頓頓都是新鮮的菜,又有養生的功效,味道比起壽王府的廚子做的還要好吃。
在許致遠的一番解釋和誠惶誠恐,猶如要拿成績單給家長的小學生般,呆在藍琳面前惴惴不安,似乎生怕藍琳會氣他將她弄丟,不認他這個哥哥般,尤其是看到胸脯的那件事,便是親兄妹之間,也太過了點。
什麼看胸脯,不過就是在許致遠面前穿了一回吊帶背心而已。在經過了初時的不適應,過了一天的功夫,藍琳這哥哥叫的順口的很。在充分得到這位“親哥哥”的慰藉和關懷後,她徹底的將心裡那麼一點點的不舒服,趕出去。既然老天讓她代替這個身體的主人活著,那麼她的一切,她都有權利享受,比如這個渾身是寶的哥哥。
泛起嫩芽的石桌邊,竹子編成的躺椅,是許致遠聽到藍琳極為懷念梅園裡的躺椅,臨時趕夜工做的。藍琳整個人蜷縮在躺椅上,身上是厚實的狐裘,身下鋪的是從青葉鎮,王縣令那裡得來的鵝毛毯子,軟軟的,特別舒服。
舒適的溫度,柔軟的感覺,弄得藍琳昏昏欲睡,她眯著眼睛,靠在旁邊坐著的許致遠身上。
“啊,張嘴。”許致遠的眸子裡全部都是膩死人的溫柔,手中端著青瓷碗,筷子夾起拔絲山藥,放在藍琳的嘴前。
旁邊正在拖著掃把,不甘不願掃地的遠芳,對著被供的像菩薩的藍琳,撅撅嘴,充分表明她的嫉妒心情。
藍琳對她揚揚下巴,捲起粉嫩的小舌,一臉幸福的吃到嘴裡。
陽光照在她明媚慵懶的小臉上,似泛起金黃色的光暈,這半個月來,在許致遠用盡一切手段,不顧神醫名聲,用醫病的藉口,騙來不少上好的補藥,全部進了藍琳的小嘴。
瞧著她越發健康的臉色,尖瘦的小巴也能帶起點肉來,胃口更是好了不少,不會經常作嘔,能吃的東西更多一些。不過,他這個妹妹,嘴巴還真是刁鑽的緊,吃過他做的菜之後,再也不要那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