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這麼多的酒,對於他的身體來說,可真不是什麼好事情。
擦過酒罐的邊沿,桌子上還遺留著幾灘酒漬,在看到原本放著各種草藥的罐子,全部亂七八糟的倒在桌子上,她和許致遠辛苦一個月磨製的藥粉,全部混雜在一起,幾乎無法使用。
在雜七雜八的罐子旁邊,一隻醜陋的鞋子,鞋底上還沾著泥巴,橫屍在旁邊。這鞋子,她一點也不陌生,那是她給許致遠做的鞋子,上面髒汙不堪,失去以往常常乾淨的外表。
遠芳扶住牆壁,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極為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特別的強烈,尤其是在看到這隻沾滿泥巴的鞋子。
石頭逃跑之後,她無時無刻都在驚恐當中,生怕主子找上門來,懲罰的她的不忠,她最擔心的,還是許致遠,他輕功雖好,卻沒有多少自保的手段,又拖著個妹妹,手無縛雞之力,若是主子真的對他出手……
不,他們一定要快點離開這裡,去草原,或者出海,反正就是不要呆在這裡。遠芳想,不管如何,這次,她一定要勸他離開,在不行,就硬來。
遠芳走在去藍琳暫住的屋子路上,在拐彎的時候,她看到草叢裡,被摔碎的酒罈,搖搖頭,秀氣甜美的臉上愈發的難看,走的極快,也不遠。
才邁進院子,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在一看,許致遠癱在地上,不知怎麼了。她的心“唰”的提起來,將許致遠扶起來,靠在她的肩膀上,濃重的酒味不斷刺激著她的鼻子,把把脈,在確認只是醉酒之後,她這才放下心來,生氣的點點他的額頭,又從懷中掏出解救丸,餵給他。
這才弄好,就聽到裡面“咚”的一聲,是有人摔倒了。
“藍琳姐,藍琳姐,你怎麼了?”遠芳抬起頭,這才發現門上拴著的鐵鏈,鐵鏈上掛著的奇怪鎖具,這東西別人不認識,她這受過特別訓練,幹過特務的人來說,肯定是認識的,這奇怪的鎖具,正是江湖上最喜歡使用的陰陽鎖,八卦鎖,很常用。
搜搜許致遠的全身,沒有發現對應的解鎖之物,她只好親自動手。
看看許致遠,將滿身酒氣的他靠在牆邊,無奈輕語:“你這又是何苦。”搖搖頭,她拿出一隻戴在身上的特殊工具,開始解鎖起來,這邊旋轉,那邊繞,弄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發現這鎖居然是被改良過的,若在平時,她絕不會在管,可裡間的藍琳怎麼喚都沒有回應。
停下來,看看許致遠,發現他只是頭偏到一邊,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她繼續開鎖,擺弄,甚至將她一直藏在褲腿裡的匕首拿出來,外加插在頭上看起來像是簪子,實際上使用的小工具也拿下來使用。
她這邊熱火朝天,竟然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就在她的身側,原本醉酒昏迷的許致遠睜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眸子很深很深,比漆黑的夜還要深,仿若能夠吞噬一切。
“叮鈴……”
在清脆悅耳的聲音當中,門被推開,遠芳一步邁進去,就看到藍琳側躺在地上,嘴角還掛著血漬,衣襟上粉色的桃花也被染成大紅的顏色。
遠芳忙抱起藍琳,檢查一番,發現不過是鬱積在胸之故,不是毒發,這才放下心來。這想將她弄回美人榻上,這耳朵邊上就聽到門口響起腳步聲。
“致遠,你怎麼醒了?”遠芳很驚異,就算醒酒丸療效在好,也不可能這麼快,想到剛才自個所為,忍不住又加上一句:“你什麼時候醒的?”這才加上一句,就覺得自個這話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許致遠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小心思:“剛醒過來。”他將目光放在藍琳的身上,看到她嘴角上的血時,明顯的雙眸收縮一下,大步跑過來,將她抱回自個的懷裡。
遠芳知道他心急,在旁邊道:“我已經檢查過了,不過是鬱積在胸,好好調理一下便沒有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