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叫來了坎特。
“我要這桶酒,去把它拍下來。”他對坎特說。
坎特立刻去聯絡,兩小時後他來告訴羅輯,說那桶酒的預計價格高得驚人,起拍價就可能在三十萬歐元左右。
“這點錢對於面壁計劃算不了什麼,去買吧,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這樣,繼“對面壁者的笑”之後,面壁計劃又創造了一句成語,凡是明知荒唐又不得不幹的事,就被稱做“面壁計劃的一部分”,簡稱“計劃的一部分。”
兩天後,那桶酒擺到了別墅的客廳,古舊的桶面上嵌著許多貝殼。羅輯拿出一個從酒窖中弄來的木酒桶專用的帶螺旋鑽頭的金屬龍頭,小心翼翼地把它鑽進桶壁,倒出了第一杯酒,酒液呈誘人的碧綠色。他嗅了嗅後,把酒杯湊到嘴邊。
“博士,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坎特不動聲色地問。
“不錯,是計劃的一部分。”羅輯說完,接著要喝酒,但看了看在場的人,“你們都出去。”
坎特他們站著沒動。
“讓你們出去也是計劃的一部分,請!”羅輯瞪著他們說,坎特輕輕搖搖頭,領著其他人走了。
羅輯喝了第一口,極力說服自己嚐到了天籟般的滋味,但終於還是沒有勇氣再喝第二口。
但就這一小口酒也沒有放過他,當天夜裡他就上吐下瀉,直到把和那酒一樣顏色的膽汁都吐了出來,最後身上軟得起不來床。後來醫生和專家開啟酒桶的上蓋才知道,桶的內壁有一塊很大的黃銅標籤,那時確實習慣把標籤做在桶裡面,漫長的歲月中,本來應該相安無事的銅和酒卻起了反應,不知產生了什麼東西溶解到了酒裡……當酒桶搬走時,羅輯看到了坎特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
羅輯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看著吊瓶中的藥液滴滴流下,無比強烈的孤獨感攫住了他,他知道,這幾天的悠閒不過是向著孤獨的深淵下墜中的失重,現在他落到底了。
但羅輯早預料到了這一時刻,他對這一切都有所準備,只等一個人來,計劃的下一步就可以開始了。他在等大史。
泰勒打傘站在鹿兒島的細雨中,身後是防衛廳長官井上宏一。井上帶著傘但沒有開啟,站得距泰勒有兩米遠,在這兩天,不論在身體上還是在思想上,他總是與面壁者保持一定的距離。這裡是神風特攻隊紀念館,他們的面前是一尊特攻隊員的雕像,旁邊還有一架白色的特攻隊作戰飛機,機號是502。雨水在雕像和飛機的表面塗上了一層亮光,使其擁有了虛假的生機。
“難道我的建議連討論的餘地都沒有嗎?”泰勒問道。
“我還是勸您在媒體面前也別談這些,會有麻煩的。”井上宏一的話像雨水一般冰冷。
“到現在了,這些仍然敏感嗎?”
“敏感的不是歷史,而是您的建議,恢復神風特攻隊,為什麼不在美國或別的什麼地方做?這個世界上難道只有日本人有赴死的責任?”
泰勒把傘收起來,井上宏一向他走近了些。前者雖然沒躲開,但周圍似乎有一種力場阻止井上宏一繼續靠近,“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未來的神風特攻隊只由日本人組成,這是一支國際部隊,但貴國是它的起源地,從這裡著手恢復不是很自然的嗎?”
“在星際戰爭中,這種攻擊方式真有意義嗎?要知道,當年的特攻作戰戰果是有限的,並沒能扭轉戰局。”
“長官閣下,我所組建的太空力量是以球狀閃電為武器,包括宏原子核在內的球狀閃電,是以電磁驅動進行發射的,發射後行進速度很慢,要想達到太空導彈那樣的速度,發射導軌的長度需要幾十甚至上百公里,這不現實;同時球狀閃電發射後不具有導彈那樣的智慧,對敵方的攔截和遮蔽不能進行有效的機動突破,這就需要抵近目標攻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