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師,您這麼想我覺得也不對,現在發生了一些讓我們難以想象的事,這是一次空前的理論災難,做出這種選擇的科學家又不只是她一人。”
“可只有她一個女人,女人應該像水一樣的,什麼樣的地方都能淌得過去啊。”
……
告辭時,汪淼才想到了來訪的另一個目的,於是他向楊母說起了觀測宇宙背景輻射的事。
“哦,這個,國內有兩個地方正在做,一個在烏魯木齊觀測基地,好像是中科院空間環境觀測中心的專案;另一個很近,就在北京近郊的射電天文觀測基地,是中科院和北大那個聯合天體物理中心搞的。前面那個是實際地面觀察,北京這個只是接收衛星資料,不過資料更準確、全面一些。那裡有我的一個學生,我幫你聯絡一下吧。”楊母說著,去找電話號碼,然後給那個學生打電話,似乎很順利。
“沒問題的,我給你個地址,你直接去就行。他叫沙瑞山,明天正好值夜班……你好像不是搞這專業的吧?”楊母放下電話問。
“我搞奈米,我這是為了……另外一些事情。”汪淼很怕楊母追問下去,但她沒有。
“小汪啊,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好像身體很虛的。”楊母關切地問。
“沒什麼,就是這樣兒。”汪淼含糊地說。
“你等等,”楊母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木盒,汪淼看到上面標明是人參,“過去在基地的一位老戰士前兩天來看我,帶來這個……不,不,你拿去,人工種植的,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我血壓高,根本用不著的。你可以切成薄片泡茶喝,我看你臉色,好像血很虧的樣子。年輕人,一定要愛護自己啊。”
汪淼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雙眼溼潤了,他那顆兩天來繃得緊緊的心臟像被放到了柔軟的天鵝絨上。“葉老師,我會常來看您的。”他接過木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