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寬袖長衣,盤扣前襟,散腳長褲。
媽呀喂,那是清朝的服裝還是演古裝的戲服什麼的?
一股寒氣漫上穆塘的身,好像拍鬼片放乾冰那樣涼颼颼的。天哪!難不成這山路真的不乾淨?他嚇得猛踩煞車,深怕眼前的山路只是幻覺,鬼故事不都這樣講的?等他開過去,才知道那是山谷峭壁萬丈深淵……
他深吸口氣,陡地轉頭,才發現自己的車正停在那名女郎的身邊,才剛被嚇到的他本能往後一靠,頭卻去撞到照後鏡!痛得他摸摸頭,這也才終於看清楚了。哎,拜託,他也真是想象力豐富,那女郎的衣服怎是什麼清朝古裝?根本就是市面上很常見的那種手染布衣服,中國風味的服飾罷了。
該死!都是這片陰森森的鬼樹林,害他連一般常識都沒了,自己嚇自己,疑神疑鬼的丟人現眼。
不過,既然遇上了人,就問問路好了。穆塘搖下車窗,那女子,也因為好奇他陡地把車停在她面前,一雙澄澈端秀的眸子正對著他瞧。
穆塘看見這女郎的過程,似乎可以分成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遠遠見著她以為是鬼,第二階是清楚了些知道她不是鬼,但直到現在,她才像是真正清晰地呈現在他眼前。
她看上去大約廿四五,很高,超過一百七,寬鬆無曲線的衣服遮不住她窈窕高姚、玲瓏有致的身材。偶爾風一吹,很令人暇思那遮住的曲線,長長鵝蛋臉,是個開朗脫俗的長相。她的美是有氣質的那種,五官雅緻明朗,脂粉未施的臉龐不豔不野,眼波顧盼流轉卻自有一番嫵媚。
女人有兩種,一種漂亮,一種不是;她當然屬於前者。漂亮也分兩種,一種自知,一種不自知;她卻是後者,明朗不做作地面對人,泱泱大度彷彿她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名女子,卻自然懾服人。
穆塘皺了皺眉頭,拜託他在幹什麼?對一個才剛見不到十分鐘的女人作詩?
他清了清喉嚨,拿出尋常路人的態度,客氣問道:“請問這附近是不是有個什麼度假村?”
女郎稍稍側了側頭,反問:“什麼度假村?”
這可問倒穆塘了。他坦率地說:“其實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叫福爾摩沙之類的?”
女郎率性地笑了起來,似乎笑他連地名都不知道還想問路。但她笑容一斂,卻問了個怪問題:“你去那裡做什麼?”
穆塘微微一怔,回答得亂七八糟:“找地方打發時間。”
女郎的神情中有抹思索,她又問:“你是幹什麼的?”
他老實回答。“我是個電腦工程師。”
“醫生、法官、水電工……都有了。電腦工程師?”女郎悄聲喃喃自語著,眼神中好像霎時掠過了一絲靈動閃光……穆塘是否看錯?
但這女人也夠怪的了,他只是問個路幹嘛還要交代祖宗八代調查戶口?他略略不耐煩:“你知道那個度假村該怎麼走嗎?”
女郎微微一笑,笑得有點詭異還是什麼的。伸出纖纖手指往前方不遠的小路一指:“那條路左轉,直走就到。”
雖然距離那條路還有一點點距離,卻也足夠讓穆塘看清那實在是條小得不能再小的山路,只容一輛四輪轎車勉強可過,但他這休旅車又比尋常車來得寬一些,他不免質疑:“那麼小的路?真的是走那裡?”
女郎認真點點頭:“我騙你幹什麼?要去度假村走那最快了,我們村裡人都走那裡的。”
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穆塘還能再懷疑什麼呢?他謝過女郎,決心與那條小路拼命去了。
但那條路實在是窄,太窄了。窄到穆塘非常後悔去跟它搏命,那四輪寬寬的輪胎一騎上小路,他心裡就直喊糟。果然,車行不到十公尺,穆塘就覺得車身歪斜,要倒要倒的樣子,他還沒來得及踩煞車,車子就往斜前直滑出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