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朝思暮想,為之魂牽夢縈的美麗冰峰嗎?
它搖搖晃晃地飛舞著,圍繞著冰峰的上上下下,艱難地揮動著翅膀。晶瑩剔透層層包裹著整座山,美得讓人無可挑剔,卻也沒有半點縫隙好讓人觸及這座山的最真最自然的最深處。這座獨一無二的冰峰註定孤獨地美著,也許,就這樣一直美下去吧。
它把自己最漂亮的羽毛揮落在了這座山峰最明亮的地方,落寞地把頭縮排翅膀底下。窮盡自己的生命,卻是為著陪伴不會給自己任何溫度的美好,值得嗎?
暖陽毫不吝嗇地大送溫暖,如一雙溫暖的巨手溫柔地撫著它,彷彿告訴它:“孩子,你可以有你的溫暖。孩子,你的世界盡頭不應該在這裡。”
它抬起頭,隱隱約約中,某個方向似乎源源不斷地傳遞來挾帶著青草味、花香味的溫暖氣息。它想起來了,它和夥伴們本是為了逃避嚴寒、尋找溫暖而出發的。那個鳥語花香、欣欣向榮的世界,才是它的追求,才是它該去的地方。
它最後深情地望了一眼這座曾經深深吸引著它的冰雪巨峰,帶著一顆矛盾的心,難捨地繼續艱難地鋪展著自己已經無比痠疼的雙臂,向著溫暖徐徐送來的方向飛去。終於,它還是邁開了自己前進的腳步。
冰峰一如既往地駐守原地,靜默地美麗著。北風呼呼地刮過,颳起了它那根特地饋贈給這座冰峰的羽毛,修長而斑斕的羽毛在風中旋舞,越飛越高,越舞越遠。
分手之際
他一刻不停地點著面前的香菸,煙霧繚繞在這間充滿了體味的房間裡,耳邊響起了浴室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
“該怎麼跟她說呢?”他猶豫著。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難道就這樣分開嗎?身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腦海裡卻出現了一張猙獰的男人的老臉。
“寶貝,換你去洗洗啦。”她溼溼的髮梢拂過他的臉,溫暖的手拍了拍他的已經發涼的他的肩膀。“哇,怎麼點這麼多煙,放毒啊?”說著,便忙著把還在燃著的菸頭都熄滅。
他突然坐起,抱住她,把頭緊緊地靠在她的肩膀上,任憑她髮梢的水珠順著他的脊背往下流。就這樣,靜靜地抱著。
“寶貝,怎麼了?”她像對待年不更事的小朋友般親暱的問道。在她的心目中,他絕對是個小朋友,比她小4歲的他,似乎還純淨得如同一塊璞玉——當然,是塊非常精美、動人的玉。正因為俊美的他那認真的態度,最終使她破了自己定下的種種戒律,毅然和他走在了一起。
他仍是不說話,從鏡子裡,她看到了他那精緻的五官彷彿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像個孩子般無助而又不捨地緊緊摟住她,使她彷彿被鉗子鉗緊一般。
香菸的味道殘留,素來敏感於煙味的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她借勢費力地迴轉身,正視著他,捧起他的臉,溫柔而又關切地凝視著。突然,兩滴淚從他的眼中滾落,打在她的手上,溫溫的,卻讓她的心不安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迅速地再一次抱緊她,幾乎使她喘不過起來。他害怕,今天之後,她再也不屬於他,他再也不能和她這麼近距離地接觸。淚水一滴又一滴,落在了她剛剛換上的睡衣上,濡溼了一大片。她的心也被淋溼了,懸在半空。
“沒事的。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她勸慰著。是啊,他們在一起,攀爬過了多少反對、阻撓他們的巨峰:父母不同意,親人不認同,竟然連他的直接領導老牛也暴跳如雷地出來阻撓。人人都說,他們不相配,他們不應該走到一起。但是,他們挺過來了。終於走到了一起,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嗎?她有點迷糊了,心忍不住擔心:“難道他遇到了什麼大難題嗎?”
一股熱氣迎面襲來,那是他那狂熱的如同驟雨般的吻,熱烈而又充滿激情地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