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蕭頌皺眉瞥了他一眼,白義不擅長做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並未責怪,沉吟道,“以那幾個人的性子……先散播謠言刺激刺激他們,便說……”蕭頌與白義耳語了幾句,旋即冷笑道,“既然他們自詡風流何不牡丹花下死?”
蕭頌令白義散佈他們不能人道才互相狎玩,或被別人狎玩之類的謠言,那幾個人在這方面尤為在意,而且平素性情乖終衝動,若是被逼急了,指不定會去妓館尋妓人在榻上撒氣,即便不去,惹得他們心緒不寧也會有機會可乘,多下點紅塵散,讓他們表現個夠。
到時候就算死在妓館裡,大概也只說是他們受不住流言刺激,跑去證明自己還是個爺們,結果精盡人亡,只是個更大的笑話而已。
“這件事情讓奔宵去辦。”蕭頌道。
“是!”白義如釋重負,拱手施禮之後便先行離開去尋奔宵。
蕭頌慢悠悠的驅馬前行,馬行的漸漸快了起來,他唇角抵制不住的上揚。
心湖無波數年,再漾起漣漪,宛若春暖乍至,年輕人的活力和張揚再次回到他身上。回首想起來,他也不過二十又六,有時候卻覺得與長孫無忌等人差不多年紀。
……
臨近年關的長安熱鬧非凡,家家戶戶都忙著採買年貨。冉府也不例外,連冉顏和冉韻也都跟著忙了起來。
兩日來,長安城的訊息也像是湊熱鬧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最讓冉顏關注的便是李世民從懷州回來的第二日,便冊封荊州武氏女為才人,其次,便是李恪被罷免安州都督一職,召回長安。另有一則八卦,說是一名叫陳汾的國子監生徒在妓館中夜御四十女,最終臥榻不能起,性命堪憂。
冉顏並不知道陳汾是裴景一夥之人,起初只當趣事來聽了。後來聽容茜說起來,才明白這件事多半又是蕭頌的手筆。蕭頌在她面前雖然偶爾無賴一些,卻著實與“長安鬼見愁”這個名號不搭邊,這回,她算是切實的見識到了蕭頌的另一面。
屋內,晚綠正伺候冉顏換衣裳,邢娘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還將門給帶上了。
冉顏穿妥衣物,見她似有話說,便坐下道,“有事?”
“娘子,老奴方才與三夫人說話時,她稍微漏了點口風,好像蕭侍郎私下與三郎提過有意要聘你為妻。”
邢娘倒不像是之前那麼著急,三夫人把配八字的事情與她說了,她本就覺得蕭頌應該是個極好的夫君,只是因為一個克妻之名讓她很是忌憚,現在聽說八字相合,還是金玉良緣,心中自然歡喜。
冉顏覺得,這肯定不重點,羅氏不可能無緣無故透出口風,而前兩天冉平裕的表現也很奇怪,居然把她和蕭頌單獨留在暖閣裡,這事兒必然還有下文,遂也就“嗯”了一聲,示意邢娘繼續說。
“三郎的意思是,若是您沒有什麼意見,不如年前就將這門婚事定下來,崔氏那邊只口頭上說了一句,也未曾正式提親,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娘子過完年可就十六了,正是嫁人的年紀,遲恐生變啊。”
說到婚嫁,其實剛開始邢娘更希望冉顏嫁給桑辰,不管怎麼樣,畢竟是原配的正妻,上無公婆,門第又好,但無奈冉顏對桑辰並沒有那份心思。從蘇州到長安,這麼長時間以來,邢娘把蕭頌的舉動都看在眼裡,他是真正把冉顏捧在心尖兒上,且又會照顧人,能有這樣的夫君,是不是原配又有何關係?一樣是嫡夫人,將來生的兒子同樣是嫡長子,還能得夫君憐愛……世事不可能總是完美無缺。
相比之下,桑辰雖然各個方面都很好,卻不見得是個好夫君。
羅氏果然是有這個打算。
冉顏沉默,雖然她這具身體還只有十六歲,但心理年齡已經不小了,她沒辦法把自己真的當做一個青蔥少女,因此說起婚嫁來,也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