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以來過得最溫暖、最快樂的新年,我們一起購置年貨,一起殺雞殺鴨,一起打火鍋吃年飯,一起拜神放鞭炮。你給的紅包,小城一直沒捨得用,還記得那個時候,小城也給你一個厚厚地紅包。你還笑說我是小孩子,不必給大人紅包。可小城知道,律大哥有心事,總有一天會離開干邑村,離開小城。。。”
“律大哥,你還記得嗎?自從西陽大道出現搶匪,每天晚上,你都頂著寒冷去西陽大道接我,你可知道我心裡是多麼幸福?我多想每天的每天,就這麼過下去,走下去,直到我們慢慢變老。。。”
淚水一次又一次朦朧了雙眼,模糊了視線,握著的手緊緊地,似乎稍一鬆手就再抓不住。她輕輕柔柔地訴說,時而哽咽中斷,時而娓娓道來,彷彿這不是在當下,而是回到了過去,有說有笑地流淌著濃濃地溫馨。
瑞瑩的眼中,漸漸湧滿淚水,那娓娓訴說的一切,都不曾有她地存在。她的出現,那麼短暫,短暫到不足一月。她地出現,卻佔據了他那麼多地過去。為什麼?為什麼她擁有他的溫馨,而她卻不得不獨自擁有黑暗地過去?
墨臺璽駐足靜凝,娓娓而落地每一句話,仿若雨點灑落心房,涼涼地,帶點酸澀,帶點微甜。帶點唏噓,更帶著無法言喻地心疼。
為什麼?為什麼那時他偏偏活在黑暗中?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她吃了多麼大地苦。他自憫自憐,唯有在聽到她聲音時,心裡才會升起一絲快樂。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她把快樂帶給別人,留給自己的卻是孤獨無依地悲涼。
一剎那間,墨臺璽覺得自己很自私,他甚至不配去對她心生疼惜。他並不是一個人人眼中完美無瑕地公子。
“啊~!”瑞瑩突然嘶聲厲叫,回聲久久蕩在洞中,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她一臉痛苦絕望,淚流滿面。老郎中嚇壞了,將她摟進懷裡,輕撫著後背垂淚道:“瑩兒,不要這樣,別嚇爹。。。”
“。。。爹!爹!”瑞瑩放聲大哭,第一次喊出爹爹兩字。老郎中悲喜交加,抱緊了女兒輕拍著,一時激動得老淚樅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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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主動回莊
“瑞瑩姐姐,好好照顧律大哥,多陪他說說話兒。我回去了。”
晚傾城依依不捨離開石床上的律喆丹,走到瑞瑩面前,輕輕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洞口走去。
墨臺璽主僕三人默默跟在後面,想上前說點什麼,忽然發現有史以來地第一次詞窮。
此後地日子,依然平靜無瀾地繼續,晚傾城沒有再去看望律喆丹,然她臉上地笑容少了,話也少了,多了落寞和傷愁。一個人地時候,更是靜如雕塑,可以保持一個姿勢半天不變。
墨臺璽不知該用什麼方式去開啟她的心結,每一次,他唯有靜靜地,悄悄地在不遠處關注著她地落寞的身影。
老郎中依然隔三差五地往深山跑,終於有天不慎摔斷了一條腿,大夥兒高舉火把尋了半夜,終於將昏迷過去的老郎中尋回。
墨臺璽自從眼傷後,對醫理頗為關注,來虎崖莊後,因為他的清閒時間較多,便跟著老郎中學了一些醫術。醫治老郎中的斷腿,自然落在了他地肩上。
晚傾城默默照顧老郎中,替他搗鼓未完的藥粉,每天翻曬各種藥材,床前端飯端湯。。。很自然地做起了墨臺璽的助手。老郎中每次見著晚傾城,心裡就覺得有所內疚,他躺了七八天,也不見女兒前來探望半眼,心裡更是黯然失落。
山裡地夏夜清涼宜人,各種蟲鳴唧唧傳耳,奏著屬於它們地美麗夜曲。晚傾城睡不著,給虎妞拉了薄薄地毛巾被蓋好,輕手輕腳走出房門。
意外地,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