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便覺得實力強過我等不成?”
卓晚春搖頭道:“自來修真界中,什麼時候是按人多少來算實力的了?至於貴方之人——”
他看著張羽衝身後之人搖頭說道:“卻有幾個是真心相助於你地?這些年來。天師一門獨大。各派不過是敢怒不敢言。難道你還以為他們會和你同心協力。拼著得罪國師。搭上身家性命地幫你?現下大明國運正隆。梅花門應運當勝。各門各派。自然會順勢而為。”
張羽衝臉上一滯。梅清心中也是明白了卓晚春地打算。果然聽得卓晚春大聲對眾人道:“今日之事。典真人早有萬全之策。一統天下道門。討除逆兇。光大梅花。便在今日。卓某斗膽。請各位暫作壁上觀。兩不相幫。待到水落石出之時。只求各位作個公證。如何?”
果然聞了卓晚春此言。張羽衝身後各門之人。臉上都有了動搖之態。
梅清心中暗暗心驚。看來這卓晚春不只是修為驚人。對各道門心態掌握得更是極為準確。現在以陶仲文國師之位以及當年天師力服各門往事相提。果然說動眾人心中不安。
本來自己一方。仗地便是人多勢眾。但若論頂尖地幾位。與對方相差不多。甚至並不見得比對方整齊。現在若真是這一批人都作了壁上觀。一會動起手來。倒是難言勝敗。梅清腦中急轉。只是此時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說話做主。只得看向張羽衝。看自己這師傅如何應對。
張羽衝心中自然也明白對方地打算。但卻並不急著看身後諸人。只是嘿嘿冷笑一聲道:“什麼時候卓兄可以替朝廷說話了?難道典真人此番前來。便是奉了朝廷之命。改換道門門庭。如前朝張留孫一般?莫非卓兄也已經入朝聽用。就連寧古大薩滿也受國朝之用了麼?”
卓晚春臉上騰然升起怒意,但張羽衝之言,著實有些尖刻,又不得不答。他強自說道:“咱們修真之人,又不是世俗官吏,還用朝廷封賞麼?我等推重國朝,不過是因為天道所關,大勢所在,修真之人,順勢而為,上體天道,這才有一分敬畏之心。至於寧古大師,他是來尋那梅清的,又與我等何干?”
梅清聽了心中好笑,這位“小仙”卓晚春,倒是深得幾分談判的真,能推就推,能賴就賴,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張羽衝哈哈大笑,忽然轉頭對著陶仲文道:“典真人,真真假假的話,我也不想說了。不過咱們兩個十幾年的恩怨,今天總當是個了局了吧?當著天下道門的面,你倒是放句話出來,敢不敢與老道一戰?”
梅清暗暗喝彩,自己這師傅果然老辣。對方無論說多少,也不
著陶仲文這面大旗。現在張羽衝直接當了眾人之面TTTV,自然是直逼對方要害。只要陶仲文出手受挫,一切都成了笑談。
但是張羽衝究竟能不能勝陶仲文一頭,梅清心中卻是也不敢保證。雖然張羽衝一代天師,但陶仲文出身梅花,又久經歷煉。這些年身為國師,得的好處自然也不少。而張羽衝當年負於梅花真人之後,無論身體心性,自然都受了損傷。現在二人對陣,只怕不敢說便必然能戰而勝之。
因此梅清心中一動,便想出身替張羽衝先頂這一戰。
梅清並非狂妄,雖然他修為比起張羽衝及陶仲文,都會有一定差距,但也有其自身的優勢。
梅花門的道法,其實來自神霄門。其中或許摻雜了一些其他變化,但萬變不離其宗。若對上其他門派的法術,頗佔便宜,但碰上梅清這學正宗神霄雷法的人,這一節上便再無便宜可佔了。
梅清雖然經驗不敢說豐富,但至少和張留孫面對面地有過對抗,心理上絕無虧欠。陶仲文修為再高,無論如何也不會高過張留孫去。因此梅清自思,至少自己自保之力,應該無憂。
此外梅清乃是後生晚輩,偏偏又是陶仲文口口聲聲要找的人。以此身份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