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雲和瀛洲在先前付出的犧牲就都成了笑話。”
“這可不對。”
大白搖搖頭說:“隨你怎麼說吧,反正我就是一隻寵獸。”
大白在這方面頗有自覺。
姜思白也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以一個較為均勻的速度往南而去。
他是不著急的,畢竟這種事情高層肯定已經有溝透過,他這個弟子親自送請帖也只是禮節上的完善而已。
他倒是想要順便走這一路,看看這些年水閣與羅雲共同努力下沿途是否有什麼改善之處。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當他途經徐國的時候,發現這個位於兩淮之地的大諸侯國竟然一片民不聊生!
姜思白頓足不前,轉而去詢問這邊的情況。
卻見荒野之中並無村落,民眾都已經聚居於一個個塢堡之內自守。
大片大片的良田被拋荒,而百姓哪怕捱餓也只願意耕種塢堡附近的田地,而不願走遠。
這是為何?
當姜思白偶然間遇到了一隊西來劫掠的東夷人之後,他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徐國一直在與東夷作戰,若是戰事順利當然不用擔心。
可若是戰敗了呢?
那麼就是東夷西侵,四處劫掠了!
徐國的軍隊去哪了暫時不知,甚至還有沒有軍隊都是個問題。
現在姜思白所看到的,就是徐國貴族只能自建塢堡,以塢堡為依託庇護著百姓勉強度日。
這種現象讓姜思白很是沮喪,他覺得自己以及自家宗門在東海岸拼盡全力地廝殺,可是他們所守護的民眾依然沒有過上安全的生活。
看著那一隊東夷的接近,姜思白使用望氣術望了一眼……
結果他就看到,這一隊東夷人上空浮現著濃郁的陰戾之氣。
“咦?”
“居然有這麼濃的陰戾,是有妖邪,還是……”
他話音落下,那群東夷人就已經一聲發喊向他這邊衝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姜思白就感受到了一道尖銳毒辣的目光盯上了自己。
東夷人大多身穿獸皮,身上披掛著許多骨頭做的掛飾,看上去十分的蠻荒。
但就在這群看起來文明落後的東夷人中,一個身穿黑袍的人一下映入眼簾。
姜思白看著那個黑袍人以及其身上熟悉的氣息,他深吸一口氣嘆道:“巫祭!”
“難怪了。”
他知道徐國的國情為何會糜爛至此了。
是以直接吩咐一聲:“大白老師,讓這些東夷人都失去行動能力。”
大白的雙眼已經亮起了琥珀色的異光,隨後這些普通人直接就在衝鋒的路上昏死了過去。
只剩下那個渾身黑袍的巫祭。
只是原本姜思白以為巫祭應當會對幻術的抵抗力更強一些,卻沒想到這個巫祭只是多扛了一會兒,也就一頭撲倒在了地上。
對此姜思白意外之餘進行了一番檢查,才發現眼前這個巫祭其實修為並不強。
他直接一劍將這個年輕的巫祭給殺死,才繼續往南方的舒國前進。
這次他走得快了一些,因為他準備完成了宗門的任務以後再做些別的事情。